西山村最近的镇子便是南水镇,常驻人口有大约两万人,她们到达的时间刚刚好,正是镇上赶集的时候,镇子东边的吉庆街上站满了来卖东西的小贩。
南北杂货各式吃食应有尽有。
进了镇子后,花自闲带着两个小姑娘直奔药铺去了,手里的包袱一摊开放在柜台上,药铺掌柜便立刻走了过来。
他拿出叆叇仔细看过那些五味子,喜笑颜开:“成色真心不错,你自己晒的?”
“正是。”
“手艺很好,既保留了五味子的药性又维持了色泽,一两银子这十斤我都要了。”掌柜的说,他抬手捋着胡子,倒三角的眼睛微眯着笑着。
花自闲勾唇,这是以为她不懂想拿一两银子就打发了她,没门。她收起包袱便要走。
霍云见状有些急了:“一两银子呢,你凭什么不卖。”
“正是啊娘子,咱们好商量嘛不然我多加十文。”掌柜的从柜台后面绕出来道。
花自闲扎紧包袱:“一两银子,您还是买个拨浪鼓玩去吧。”
“一两银子呢,买十斤猪肉都够了。”霍云的眉毛都要拧成麻花了,这女人是疯了还是傻了,一两银子可够他们花用半年了。
“走。”花自闲才不傻,即便是在现代五味子也要七十块一斤,怎么可能一两银子十斤就打发了。
掌柜的见人走了,捻了下胡子:“啧,不好骗。”
东街药铺。
大掌柜瞧着这药,用手指使劲指了指:“不错,当真不错,娘子二两怎么样。”
她依旧没卖。从一两涨到二两,涨幅比例这么大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在霍云埋怨的眼神中,花自闲又从店铺里出来了。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若是不会卖东西不如给我。”小丫头抱着胳膊嘟着小嘴不大高兴。
花自闲往药铺边上的巷子里瞧了瞧,三三两两的乞丐围坐在一块像是在斗蛐蛐,年龄看着都不打十四五六的模样。
她在隔壁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用的是从孙秀才和王寡妇这对奸夫淫妇身上扒下来的银子。
他把包子分给了乞丐,又给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乞丐塞了五文钱他才肯说:“有位大人物回乡得了重病,药材像吃饭似的吃,加上今年南方有灾情弄不到好药材镇子上的三家药铺都没药卖,昨天我见药商来卖药,五味子最高能卖到二百文一斤。”
“多谢。”一高兴她又赏了一文钱。
这些小乞丐就在药铺隔壁的巷子里住着,且收了银子也没必要骗她,看来是真的。
她又去了西街那家,用鉴定芯片扫描药柜,这家药铺的药存还很多。
掌柜开价:“二两五钱。”
合着就第一家开价最低,这个奸商。
“就在这儿卖了吧。”霍云道。
那药铺的伙计见状笑说:“娘子,你就是到了别家也不会有比咱们这儿更高的出价了。”
花自闲又扎紧了包袱,笑说:“那可不一定。”
“你还要去哪儿?”霍云跺着脚,走来走去的她都有些急了,她到底会不会卖东西。
花自闲抱起霍灵朝外走:“去第一家店。”
她是疯了不成,霍云显得不情愿,可见花自闲径直往前走她又只能跟上。
保济堂。
掌柜的见花自闲回来了喜不自胜,却还要故作不屑道:“小娘子,您这东西卖不出去还是得来我这儿,我给的价格童叟无欺。”
“你给的价格是所有药铺里最低的。”花自闲直说。
掌柜的被揭穿一时语塞,“那您又回来做什么。”
“三两银子,十斤五味子您拿走。”花自闲道。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儍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