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里的幽香越来越浓,屋内也越来越热,顾长安好几天没有兴致的身体居然也躁动了起来。
顾长安只觉得是这药力太猛。
半晌,他才妥协一般,“沈念,你又赢了,既然你为了我连名节也不在乎,那便来吧,只是此事之后,我日后也不会再看得起你。”
沈念看着方才还言之凿凿说不会碰她的男人,只觉得荒诞无语。
她自小学习医术,跟着师傅尝百草,试百药,屋内这小小熏香自然对她没有任何的作用。
更何况,这熏香的药力也只是一般,只有微弱的催情作用,想来顾家如今这样缺钱少银的穷酸气,也买不到什么好药。
顾长安瞧着沈念,只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烫,几乎要克制不住,他上前欲要扯下沈念的外衣,嘴上却说出冷漠的话,以来掩饰自己的行为。
“沈念,你我今日圆房之后,你便不要再提退亲和聘礼之事了,我知道你说这些也只是逼迫我的手段,可是重复的手段用多了,只会叫我觉得厌烦,上辈子我不曾碰过你,也是我欠你的,这回,就算是补偿给你。”
说着,他的手便伸过来,要扯下沈念的衣服。
沈念实在忍无可忍,从衣袖中摸出一枚银针,抬手插在顾长安的脑门上。
顾长安愣了愣,只觉得眉间一痛,抬手想去摸脑门,还没有碰到,就眼一闭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沈念淡漠地看向地上躺尸的人,心里再没有一丝感觉。
他难道不知今日若是碰了她,她的名声,连带着沈家蒋家,都会遭人唾弃,她更是少不得会被人挂上荡妇的头衔。
可是顾长安只是嘴上说一套冠冕堂皇的话。
这一点点香薰,完全不足以让人动情,他都不肯忍受克制,甚至还要把事推到她的头上。
只怕到时候事情若是传出去,顾长安和顾家都成了不知情的,而她就成了主动爬床献身的放荡女子。
沈念心中恨意滔天,若说从前她对顾长安没有半分期待,那是假的。
上辈子,她跟他相守相伴十年,虽不爱他,却也愿意跟他相敬如宾,毕竟他是父母看中的读书人。
今时今日,她也算彻底看清了眼前人。
门外传来叩门声,芙蓉的声音有些着急,“小姐,你还好吗,芙蓉来救你了。”
沈念收回思绪,起身走到门边,回了一声,“我没事。”
芙蓉应道,“小姐,你等着,我现在就把门撬开救你出来。”
铁丝穿过锁孔,“咔哒”一声,门被打开,待芙蓉看到沈念好好站在门口,并无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沈念笑着安抚她,“放心,谁都伤不了我。”
芙蓉扁扁嘴,想哭,又忍下来了,“还好小姐你聪明,猜到了顾家人会出些损招。”
“顾家人真是配不上您对他们这么好,前些日子,您还打算要用别人的名义继续资助顾家,看着他家实在可怜,连之前遣散的家仆您都打算重新送回来,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