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许从嘉身后的郁竹看不下去了,瞪了一眼张公公,不忿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殿下弑父了?”
“陛下如今不是还好好的吗?只是睡着了罢了。醒来,一切都还是原样。”
张公公胆寒了一瞬,但很快定了定神。
原样?
这简直就是笑话!
废那么大功夫,你告诉我什么都不会变?不知道的还以为多简单呢!
张公公身为太监从没像此刻这般硬气过,哪里能放过跟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主子们对峙的机会?
即使台阶已经摆在他面前,他仍是梗着脖子道:
“说什么鬼话呢,你们把禁军都杀了,什么都不想要,谁信?”
郁竹算是看出来了,这张公公你是越理,他就越来劲。
索性一把滴溜起他的后衣领,让他看着许君倾,道:“照顾好皇上是你现在的唯一任务,做不好,那颗人头便是你的下场。”
一提到人头,张公公瞬间就老实了。
毕竟那东西他连第二眼都不敢看。
被郁竹放下来后,抱着许君倾的胳膊就开始哭。
而许从嘉睨了一眼被吓晕过去的许君倾,心中冷笑。
看来他的好父亲胆子比他想的还要小啊。
“四皇子。”
杜玄志恭敬地走进来。
“你来得正好,本殿下的其他兄弟,处置得如何了?”
提到着,杜玄志咽了口唾沫。
“回四皇子,此次的动静已经传开,二皇子三皇子反应过来,打着清君侧的名号,皆有反扑之相,但好在我们提前防范,已经将二人擒住了。”
许从嘉举起掌心,在空中鹜地收紧成拳。
“杀了他们。”
许从嘉嗓音低沉地可怕。
在场之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四皇子简直就是索命的恶鬼!
杜玄志更瞪大了眼,忙上谏道:“不可,万万不可啊!”
许从嘉明白杜玄志的顾虑,可他早已心意已决。
杜玄志见许从嘉面上毫无松动,便开始文人一贯的做法。
“四皇子,莫要怪微臣说话难听,你这样,只会落得个残暴的名声,并不利于上位啊。”
许从嘉闭上眼,两鬓的发丝被鲜血粘在耳侧,显得他整个人薄凉又狠厉。
“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我不容得半点闪失。”
杜玄志却仍不退步,“还请四皇子三思!”
许从嘉个子高,斜斜地睨了一眼杜玄志,自古文臣大多总是这样。
混乱,迂腐。
虽然杜玄志是支持他的没错,可本质上还是文臣的思想占了上风。
待他登了基,一定要整治朝堂的这些乱象。
郁竹知道有些话不能在这里地方说,上前拉开杜玄志。
“杜大人,殿下他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您莫要再为难了。”
杜玄志甩开郁竹的手,虽然心里不大情愿,但他明白,郁竹的话就是许从嘉的态度,自己是劝不动了!
“好,既然四皇子一意孤行,那微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会差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