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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屈皓就同意了!欧阳澜是从燕京大陆过来的,这一路之上中兴的风景也看了不少,可不管怎么说,都城肯定是不一样的,欧阳澜心里痒痒的,即使现在外面很乱,他还是想出去看看。屈皓纯粹就是觉得心里太乱了,出去走走也好,透透气,让他能把思绪理顺了。两个人出来的事,是和老三说了的,老三还特意问了老六屈皓的身体情况,这才答应了,但也派了风苍的几个人贴身保护,免得出事。两人上了街,屈皓明显兴致不大,欧阳澜四处看看,却觉得这都城里的景象和燕京也相差无几,没一会儿就烦了。更何况,这会儿街上没什么人,到处都有巡逻的士兵呵斥着走过——毕竟刚死了人,还是个皇子,真是够冷清的。屈皓淡淡地开口:“找个地方坐坐吧。”他还不想回去,即使不见艾劳,只是靠近她所在的地方,屈皓都觉得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屈皓认真想了想,或许,是在她决绝地说了再不多看他一眼的时候。即使是现在,每每想到艾劳的那番话,屈皓都觉得心里难受得要死,越到后来,他越觉得自己替父报恩的心思开始淡了,似乎,另外一种愈来愈强烈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心。他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看过的那些野史杂记,里面所描述的爱情,让他对自己目前的状况也有了大概的了解。甚至,他隐隐看得出,欧阳澜虽然口口声声说讨厌艾劳,但实际上,欧阳澜已经陷入了艾劳的情网,无法自拔——真正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根本连她的名字都不屑提起。可欧阳澜呢?屈皓勾了唇浅浅地笑:“欧阳澜,这里的茶水应该和燕京不同,你尝尝。”欧阳澜愣了愣,他可是从没见过屈皓笑!屈皓基本都是面无表情的,即使五官绝色,可那身上总透着疏离和清冷,平日里话都不多的,这会儿竟然笑了!欧阳澜不由得开口:“屈皓,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好看极了——她身边那些人都比不上你!”屈皓自然知道他口里的“她”是何人,但他也自认没有习昇的绝色,还有老大的沉稳,老二的孤傲,老三的淡雅——他一直都知道,她身边的男人,都是那么的出色优秀,能同时对她倾心,自然是她有过人之处。只可惜,他现在才想明白。可很明显,有个人,现在都没醒悟。屈皓敛了笑,开口:“难得出来,不提她。”欧阳澜嘟囔了一句:“谁喜欢提她啊!真是的,我真不喜欢她!”屈皓喝茶,静静地盯着他看——真是越来越明显了,到了如此的地步,欧阳澜自己还是没察觉吗?欧阳澜很快有了新的话题:“如果真的是龙暮云做皇帝,只怕到时候我燕京也是要来人的——哈哈,不管来的是谁,总认得我是欧阳家的,到时候他们开口带我回去,不信她不给这个面子!”“就这么想回去?”“当然了!我都想家了,也想……。”他抬眸看了屈皓一眼:“你不懂,反正我有想的人。”“回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有可能,就是一辈子。”摩挲着茶杯边缘的花纹,屈皓', '')('分卷阅读241 (第2/2页)
轻声开口。欧阳澜呆了,半晌才回神,口气却依然强硬:“不见更好!我巴不得一辈子再不见她!”“她过得好不好?她胖了还是瘦了?她生病了吗?有没有好好吃饭?早上起床有没有人哄?有人惹她生气吗?有人让她伤心吗?”屈皓缓缓道来,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特殊的魔力,震撼了对面的男子:“一辈子,说长也不长,不过几十年,不见她,不知道她的消息,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即使有朝一日,她遭身边的人抛弃,孤独终老,你也不会知道。”良久,欧阳澜突然站起来大吼:“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八道!她才不会孤独终老!那么多人爱她!他们肯定不会离开她的!她会幸福一辈子!她会永远都开心的!有人哄!有人爱!她不会生病!也不会伤心!不会!不会!永远不会!”两人此时在雅间里,很安静,欧阳澜一口气把话说完,屈皓也不言语,一时,房间里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一点声响也没有。屈皓知道,事已至此,他无需再说什么,欧阳澜应该会对自己的感情有个判断了——再说讨厌她,不喜欢她,那不是自欺欺人了?欧阳澜简直就是傻了——他刚刚说了什么?是他魔怔了还是被鬼上身了?他怎么会说出那番话来?他明明是希望那女人落个凄惨下场的啊!他甚至都想好了幸灾乐祸的说辞!可谁来告诉他,刚刚他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字里行间,竟然都是对她的关爱!一字一句,竟然都在为她着想!他呆呆地坐下,目光盯着某一处,半晌不动。屈皓也不说什么,自顾自地饮茶,倒有些悠然自得的神态。良久,他喃喃开口:“屈皓,我这是——怎么了?”屈皓给他添茶,缓缓道:“没怎么,只是情窦初开罢了。”“情窦初开?”他抬眸看向屈皓,目光没了往日的清澈,带了些迷离和无助,他摇头:“不,不是的,我喜欢的,是柔然jiejie,我钟情的,是贤淑大方温柔可人的女子,我怎么会——屈皓,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是吗?”对于他的事,屈皓也不想怎么插手,刚刚多嘴说了那么多,其实也是在扪心自问——答案很明显,如果是另外一个人说艾劳会孤独终老,他会情绪更激动的反驳!结果出来了,对于艾劳,他也陷进去了。和欧阳澜一样,情窦初开,然后,所钟情的女子,叫艾劳。屈皓自己理顺了,也没多少闲心管欧阳澜:“可能吧,你不忍心她孤独终老,只是你心地仁善而已。也不一定就是衷情于她。”欧阳澜自己拍拍胸口:“对,一定是这样,我太善良了,见不得任何一个人吃苦受罪,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屈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为欧阳澜,也为自己——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该怎么做?有句话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对她,说过那么狠心绝情难听刺耳的话,他说她是脏女人,他说天下女人都死了他也不会喜欢她这样的!如今,报应来了。言犹在耳,他的心,已经无法自拔。\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