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嫣本想斥责云霄，话未出口，就被云霄打断：
“在下杀碎魂真人，是为报家仇族恨。”
“若是燕姑娘想追究，那在下就不得不去调查齐家灭门一案的真实情况了。”
“燕姑娘还认为报灭门之仇，不应该吗？还是鬼灵门要与魔焰门打一场宗门生死战？”
燕如嫣盯着云霄，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那位钟姓长老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是看燕如嫣一句话没说，就转身离开，只好跟上。
魔焰门已经杀了一位元婴修士，他若不走，谁知道东门图会不会也将他杀了，给大战祭旗？
战斗结束之后，云霄自己回洞府疗伤，如音当然是陪着云霄回去。
招待两宗同道的任务自然留给了怜飞花。
好在，怜飞花身份特殊，出面接手云霄留下的战局也算顺风顺水。
尤其是这支征战大军，名义上也是归她所有。
顶尖战力对拼失败的鬼灵门，除了将一些核心弟子做出一番特别安排之外，其他修士则是继续准备，迎接大战。
如音听说了鬼灵门的安排后，略有不解的问云霄：
“顶尖战力对拼失败之后，明知道越国守不住，为何不把所有弟子收缩回去？”
“反而是不管不顾的继续让底层弟子大战，给双方都造成大量死伤？”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出口气吗？这也太不把低阶弟子当人看了呀。”
云霄让如音将腿收一下，老是压着自己，也挺难受的。
等稍微适应之后，才将修士战争的本质讲给她听。
“修士争斗，争的不是地盘，也不是胜负，而是资源。虽然，多数情况下，地盘和资源往往紧密捆绑在一起。”
“鬼灵门在顶尖战力的对拼上失败了，如果将越国所有的弟子全部撤回天罗国，当然能保住大量的弟子门人。”
“但是鬼灵门失去了越国之后，拿什么来养活这些弟子呢？”
“资源是有限的，如何用有限的资源培养更顶尖的战斗力才是宗门生存的根本。”
“对于那些修仙资质低劣的弟子，浪费资源与精力根本不值得。”
“修士战争，就是要消耗底层修士的数量，减少资源的分散程度，将最多的资源聚拢起来，培养优质弟子成为顶尖战力。”
“灵草宝药需要长时间的生长才能入药使用，灵矿资源也需要挖掘且挖完了就没了。”
“但是修士的数量却几乎没有上限。因此大宗门之间的战争，一般不会过于破坏修炼资源。”
“反而对低阶修士的消耗，极为热心。”
如音感受云霄左手的温柔抚摸和吹到皮肤上的热气，又急又痒，满脸的红润，却强装镇定的开口询问。
“那落云宗的韩长老呢？一个被抛弃的伪灵根弟子，成长为天南第一人。”
“黄枫谷这些年都被嘲笑成什么样子了。”
云霄见如音还能回答自己的话，注意力也开始转移。
等二人都安静下来，云霄也将战后的紧张情绪释放一空。
然后云霄才揽着如音，温声细语的对她说到：
“韩长老这种人，万年难遇的。凭谁也不可能想到，一位四灵根修士，竟然能成长到这种地步。”
“韩长老威压天南之后，门内也曾经全力培养过多位伪灵根修士，结果连筑基期都突破不了。”
“最后不得不放弃这些伪灵根弟子。对于黄枫谷当年的做法，其实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