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安拔出刀,骂前头开车的手下:“你他娘的会不会开!要晃死老子!”
“爷,前面。”
张易安往前看去,只见自己的车头前堵了辆车。
“好像是杜老板的车。”
话音刚落,前车下来个人,是杜召的手下,白解。
“妈的,又要干什么?”张易安赶紧放下刀,吩咐手下,“看着她点。”
“是。”
他理了理衣领,下车迎过去。
邬长筠在后座看着,见白解同张易安说了几句话,张易安忽然僵硬地笑起来,点了几个头,便往自己走来。
他打开门,收敛了些恶气:“你走吧。”
邬长筠坐着不动,走什么?这口气还没出去呢。
白解见人没反应,喊了一声:“发什么愣,快下来。”
邬长筠不满地下车,同张易安对视,只见他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坐到车里,让手下开车走了。
邬长筠径直朝白解走去。
“是爷救了你,还不快去谢谢,说点好听的,别那么刚硬。”他还没说完,就见邬长筠忽然从自己身旁过去,疾跑起来,冲上了驾驶座,“欸!你干嘛!”
“站住!”白解追过去,没来得及阻止。
邬长筠一脚油门,车子狂飙出去。
后座的杜召按住椅背,看向前面发疯的女人:“干什么?”
邬长筠没理他。
一个大弯过去,张易安的车出现在视线里。
杜召立马懂了。
眼看着邬长筠又提速,他双手抓稳,看车子直直撞上前车的后屁股。
张易安的车停了下来。
一下哪够,邬长筠要倒车,再撞上去。
手刚落在挡把上,一只温暖的掌心覆了过来,握住她冰冷的手,是杜召:“冷静点。”
邬长筠甩开他的手,拿起副驾驶下的棍子,下车直冲前车去。
“匡”的一声,车窗玻璃被砸了个稀巴烂。
她又砸了第二下。
第三下。
吓得里面的人抱头躲到另一边。
邬长筠拉开车门,把张易安拽了出来,操起棍子猛打下去。
杜召坐在车里,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小姑娘,挺虎。”
白解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看见这一场景,直接呆住了。
张易安无处可躲,抱头躺在地上,感觉自己骨头都快被打断了。
手下赶紧下来拉,邬长筠又反过来打他们。
白解见她下狠手,过去请示杜召:“这……把人打死就不好了。”
杜召没说话,下了车,走到跟前:“行了。”
邬长筠不理他。
“别打了。”
还是不理。
杜召冲天发了一枪。
这才停下。
邬长筠也打得舒服了,丢了棍子,跑到杜召身边,酝酿下情绪,挤出眼泪来,抬脸梨花带雨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是他先侮辱我。”
杜召最怕女人哭了,见她眼泪涟涟的,凶了句:“不许哭,滚后面去。”
邬长筠立马收住眼泪,站到他身后。
张易安的手下扶着人起身,他鼻青脸肿、瘸着腿走过来:“杜先生,您别管,让我打死这臭娘们。”
杜召单手半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手转着枪:“三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女子不太绅士吧。”
张易安知道此人底细,心里暗骂:老军痞子,还扯绅士,去你娘的。嘴上又客气地说:“您看我这伤,谁欺负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