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不服气,又下了一把,再输五万块。
冯蔓蔓悄悄对她耳边道:“姐,那位不是杜老板嘛,你外甥。”
“嗯。”邬长筠看向杜召,他手里慢悠悠转着一只雪茄,大敞腿坐着,姿态闲散,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他真帅,你们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啊?”
邬长筠横她一眼。
冯蔓蔓怵住,闭口不言了。
第五局,富商又输了。
周围一片唏嘘,他们的一把游戏,可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钞票!
杜召嘴角浮上一丝笑意,瞧向对面肥头大耳的奸商:“抱歉了陈老板。”
这点钱,富商并不在意,点上根雪茄,眯着眼笑道:“杜老板牌运不错啊,但我不信,我能一直输。”说罢,将面前的所有筹码一推而出。
整整二十万。
“我们再玩一把。”
杜召不是嗜赌的人,见好就收,没必要一直耗上,一来有前功尽弃的风险,二来拉仇恨:“适可而止,陈老板可别玩上头了。”
“杜老板这是怕了?”
杜召静静看着他,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好啊,陈老板雅兴,杜某奉陪。”
富商笑着抬了抬下巴:“我对钱不感兴趣,要玩,就玩点有意思的。”他往桌侧看过去,一眼看到人群中的邬长筠,“不如就赌这位美人陪我一天。”
杜召目光掠过众人,定在邬长筠身上,没有说话。
“众所周知,她是你的人。”
邬长筠瞧杜召那张逐渐冷下来的脸,估计是要发飙了,可这是二十万啊!是自己唱一辈子戏都赚不来的!得买多少枪支弹药、医用物资!
见无人吱声,她开口道:“既然赌注是我,那我来跟您赌。”且试一把,万一赢了皆大欢喜,输了话,也自有对策。
杜召声音立刻沉了下来:“小舅妈,别闹。”
“没事。”她走到杜召身边坐下,“试试我的手气,怎么玩?”
“有意思。”对面的富商开怀大笑,“不欺负新手,就玩骰子,比大小。”
“好。”
荷官将骰子分别递予两边。
富商抬手:“女士优先。”
邬长筠摇了几下,由荷官开号——一个五一个六两个四。
见点数,周围人皆点头称赞。
再到富商那边,荷官一开,讶声更盛。
两个六一个五一个三,只大一个点。
“美人一夜春宵,胜过百两黄金。”富商大笑,看向杜召,“杜老板,看来我今天总体运气不错,人总有失手的时候,你这小情——”
杜召忽然掏出枪,一枪崩了他,子弹正中眉心,人往后倒在椅子里,睁着眼,血瞬间流了一大片。
周围的看客被吓得四处逃窜。
邬长筠震惊地看向旁边的男人,只见他淡定地放下枪,目光森寒,掏出打火机点上手里一直转着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人确实总有失手的时候,可杜某从不失手。”
……
第168章
杜召被巡捕房带去关了一天,二楼单间,生活物品应有尽有,从巡捕到探长都好生招待着,吃饱穿暖,还有专人伺候。
下午富商那边来人闹了半天,杜召立于窗边隔着纱帘往下看,一群小喽啰拥着那亲日富商的汉奸儿子跟白解走了出去。
一行三辆车,往西边开去。
终于安静下来,杜召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这一关,也是让他有难得的清闲,一觉睡到夜里,睁开眼,乌漆嘛黑的,只有窗外透进来的红光,想是街对面咖啡店的牌匾,总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亮着。
杜召坐起身,背靠床背又眯两分钟,才起身出去。
外头连把守的人都没有。
他悠哉地走下楼,往洗手间去。
值班的三个巡捕见人下来,赶紧打招呼:“杜先生,您有事吗?”
“洗把脸。”杜召穿着白衬衫,领带扔在楼上,领口松了两颗纽扣,袖子也卷在小臂中央,看上去十分慵懒。
“那边黑,您小心着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