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墨看着他发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苦笑了一下,还是起身给江乐风借手机去了。
拿到邹墨从外面借来的手机,江乐风才放下心来。他三两下按下了一个刻骨铭心的号码,在确认拨号那一刻才平静不久的心又急切起来。
电话只响了两声那头就接了,修漫疲惫的声音从声桶里传来。
“喂。”
江乐风听得有些眼热,生死一瞬,他只想见到修漫。没死成,还是想见。不过两天不见,他就开始想他想得要流泪。
“修漫。”他声线颤抖嘶哑,听起来像是病入膏肓了。
“我受伤了。”
对面那头沉默着,江乐风就安静地等待着修漫的回复。他大概知道修漫性子大大咧咧,不会哄人,当然他自己也不会撒娇。
这么长时间了,他第一次在修漫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
他的期待在等待中耗尽,修漫还是没说话。
“你旁边有人照顾你吗?”良久,修漫才问道。
江乐风听着下意识抬头去看一旁的邹墨,不能说谎,他点了点头。又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打电话,于是说了声是。
“那就行。”修漫这次回答地很快。
快到江乐风突然如鲠在喉,无话可说。
“好,好,你在家好好吃饭,我很快就能出院了。”他特意说出了出院两个字,希望能引起一些重视。
“行。”
结果还是没有。
电话从对面被挂掉了,一阵忙音传来。江乐风木然地撤下了自己耳边的手机,通话记录甚至不到五分钟。
手机还给了邹墨,他又躺下了。这次却没那么容易睡着了,只是看着天花板,像是要把那白色墙皮看穿了。
邹墨给他带来医院对面的清粥,江乐风突然想起了什么。
“谢谢你,你先回去吧。”他看着邹墨,说得真诚。
“我,我没事,我留下来可以照顾.......”
“没事,我已经可以下床了,你给张助理打个电话,让他来就行了。”江乐风说完转头不再看他,像是并没有留出他反驳的余地。
邹墨的嘴张开又合上,最终也只是闷声点了点头。
张助理来了之后邹墨就离开了,张助理看着病床上的江乐风就差抱着他哭出来了。
“江总,您怎么受伤了!想当年西南那一片那么凶险您亲自上山采药被蛇咬从山上摔下来几次的,您也一点事都没有啊。呜呜呜,这是怎么回事啊!”张助理说得情真意切一把鼻涕一把泪,江乐风看了只能无奈地将他推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