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在遥远的太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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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鹿不二对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擦得锃亮的镜子倒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破茧以后的三个多月时间里，他仿佛经历了好多年一样，就连眼神都变得有点沧桑了。
鹿不二觉得这家伙没安好心：“瞎拱火什么呢？”
他面无表情说道：“张伯伦背后的人，无辜么？”
只有老人和少年默默对视。
鹿不二也知道这个老人是好意，但他委实接受不了对那群畜生放任不管，因此他微微颔首，起身说道：“我去趟厕所。”
鹿不二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在那里？”
小鹿的死讯他也看到了。
代，实际上就已经有进化者存在了。但那个时候，他们隐藏在阴影中，并未把进化之路公开。但即便是进化者，也是有极限的。进化者也要经历生老病死，这对于一部分而言，是无法忍受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他找个地方藏起来。
不得不说，聪明！
鹿不二打了一个响指：“没错，就是这样，那批人来自联邦和教会的内部。临海市的创生族裔被他们找到以后，关于起源之神的存在，也就不再是秘密。那些人，很有可能想要继承前代君主的这项计划，便在临海市内展开了很多年的谋划。”
那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无敌。
夏言冷笑道：“那群活畜生，做了这么多的脏事，怎么可能轻易承认。我们得先把他们揪出来，才能活活锤死。”
尤其是原晴，刚一醒过来就对着少年的脸一顿搓揉，好像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然后一阵傻笑又趴他肩膀上睡过去了。
刚好鹿不二他们从半月庄园杀出来的时候无处可去，便抱着尝试的心态给张老板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还真的接通了。
“说这么多干嘛？冲上杀干就完事了！”
夏言沉默了很久，忽然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愿意跟我说，是因为我的背后是原家吧？你看中的，并非是我这个糟老头子，而是我背后的人。也就是军部总将，原融。”
最后还是原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就伱现在的水平，跟先祖还差得远呢！回去给我好好练，听到没有？”
没想到原晴喝多了还能听到他们的谈话，立刻抬起那双妩媚又蛮横的眸子，瞪眼说道：“不准瞎说！我可没有！”
张老板这两个半月来始终二十四小时待命，接到电话就从家里爬了起来，开着车把这群狼狈的军人接到了店里。
夏言忽然想到了地底遗迹里的那些实验室，喃喃说道：“那群人在研究异鬼术，暗中利用市民进行人体试验。军部的贪腐事件，恰恰就是为这些实验来提供资金和资源的。尸食教，就是这项计划的产物，他们亲手造就了一批……复仇者！”
老人忽然说道：“当初在往生之地发生了什么？”
夏言盯着他说道：“查出那些人，你该如何？”
因为这家店里已经有十位厨师随时待命，仓库也囤积着大量的食材，甚至在一道暗门的背后，还有大量的枪支弹药。
梅丹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咬牙切齿。
他幽幽说道：“我们还活着，就别让他们冒险。”
毕竟哪有死亡通报二十四小时循环的。
这有些人啊，走到哪里都能混得开。
大家都喝醉了，醉醺醺趴在桌子上。
闷头修行。
原晴嘀咕道：“知道了，真烦人……”
原烈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反对么？”
相比于之前十多年的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其实夏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到底该怎么办呢？”
“要不是……”
太古的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世界的真相，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鹿不二知道有些事是瞒不过这位老人的，犹豫了一下以后，给他倒了一杯酒，幽幽说道：“您还记得，当初军部的贪腐事件么？实际上这件事的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康斯坦丁在圣山里找到异鬼术的时候。”
夏言撇嘴：“当着小鹿的面，我当然要反对。这么危险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年轻人去抛头露面。我们这些垂垂老矣的老头子已经没什么用了，剩下这条烂命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呢？”
“是的，就是异鬼术。为什么千万年前，神就已经创造出了创生族裔，但偏偏是在这个时代苏醒？这是因为，康斯坦丁打开了禁忌的大门，把异鬼术的力量带给了这个世界。”
说完，他起身就走了。
鹿不二也不否认，喝着酒说道：“是的，我想把那群人揪出来，原家无论在实力还是身份上，都非常合适。”
鹿不二顿了顿：“康斯坦丁死后，巴别塔的成员认为他的死另有蹊跷，便叛变了联邦。根据康斯坦丁的遗嘱，他们来到了临海市，试图寻找那批创生族裔。但这个时候，他们却震怒的发现，经过了多年的变故，那批创生族裔竟然把自己给藏起来了。”
鹿不二认真说道：“接下来就是我的推测了，当康斯坦丁得到了异鬼术以后，当年的兄弟会成员也被转化成了创生族裔。后来康斯坦丁因为某种原因，要在北极举行登神计划，强行篡夺起源之神的权柄。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具体的仪式又是怎样的，但很显然……康斯坦丁失败了，他死在了北极，对么？”
恰好此刻，他口袋里的青铜镜再次震动起来。
“初代神圣君主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的恶是除不尽的，因为恶念来自于人心。进化者的出现，对于世界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变数，这种情况下你想去相信人性，那是不可能的。唯有用暴力，才能奠定秩序的基础。以强权，来压榨进化者们的权利。”
“能看到你们活着回来，我也就放心了。”
歪倒的酒瓶里，一滴滴地滴着酒。
“拥有起源之咒的进化者，也就是创生族裔。创生族裔是神的仆人，起源之咒可以复制他们身上的暗质化命理，通过特殊的仪式反馈给神，让神迅速补完自身，以完全体姿态降临。”
但没想到，夏言却并做出没有他想象中的反应，而是摇了摇头：“我没办法给你什么承诺，甚至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记住这些事。这件事太大了，幕后牵扯的人，有可能非常惊人。我甚至不敢保证，这里有没有原家的人的参与，你要我如何做？”
破茧以后的这段时间，才像是真的活着。
“临海市的创生族裔，本来应该是他为自己的准备的。按照康斯坦丁的计划，这些创生族裔是为他提供暗质化命理的，帮助他成为神明之后，迅速掌握巨大的力量，但偏偏他失败了。”
“难道不是……”
“说说吧。”
真该藏起来的，是那些阴沟里的臭老鼠。
考虑到半月庄园里的经历，他略微斟酌了一下，讲了一个润色过的故事：“一切都要追溯到圣山里的神明，也就是起源之神的计划。龙雀说，这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神明，凌驾于四大天神之上。从远古时代起，祂就一直在圣山里沉睡，谋划着千万年后的苏醒。那是从太古时代就流传至今的阴谋，以永恒为诱饵。”
鹿不二也板着脸，一字一顿：“即便这样，我也无法忍受那群畜生继续逍遥法外。他们活着，这个世界在我看来就不干净。要么他们杀死我，要么我杀死他们，没有第二种选择。”
鹿不二一愣，他本以为这个青铜镜已经没用了。
鹿不二在心里腹诽。
“如果查出原融总将参与过呢？如果教皇也参与过呢？如果总统也参与过呢？如果祭祀殿也参与过呢？再黑暗一点，这甚至有可能是联邦和教会的力量。你知道的，在某些政客看来，如果能够掌控起源之神的力量，牺牲一座城市的人，不算什么。”
这对于弹尽粮绝的队伍来说，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夏言听到这里，面色骤变。
“破茧以后啊，我也没想到生意竟然能这么好做。主要是有小鹿罩着，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不用跟之前那么守规矩，所以慢慢就做大了。现在这些店铺啊，明面上已经彻底转型成了餐饮生意，但暗地里却负责的是黑市里的经营。”
鹿不二轻声说道：“既然我已经凌驾于凡人之上，我怎么还能忍受跟凡人经历一样的事情呢？于是根据古老的传说，有些人找到了世界的终极所在，也就是圣山里沉睡的起源之神。”
走出一条无敌路。
修炼个天下无敌再出山。
经过圣山事件以后，鹿不二对此人的态度有点冷淡，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被那尊荒神给拍死了呢？”
比如神明是被囚禁起来的推论。
“是的，巴别塔就是发现了尸食教的存在，才顺藤摸瓜抓住了创生族裔的尾巴。这些人在暗中扶持了尸食教，在城市里大肆破坏，目的就是为了把创生族裔给逼出来。直到龙雀回到这座城市以后，那个疯狂的计划便开始了。以龙雀的手段，没有什么人能在他的视线里搞小动作，他亲手揭开了这一百多年的大幕。”
这两个半月以来出现了很多变故，一向精明的他也察觉出了这座城市真正的掌权者换人了，虽然对普通人的生活没什么影响，但是他还是小心谨慎的隐藏了起来，默默经营着店铺。
这家伙真正想知道的，或许就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临海市的创生族裔，是否跟他的挚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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