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第1/2页)
离那院落越近,食物的香气就越浓。推开院门口栅栏上的门栏,轩辕梦举步而入。院子里很静,若不是那令人食指大动的菜肴香味,只怕她会以为这院子里根本无人居住。走到院落正中央的屋子前,轩辕梦试探着敲了敲门,却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开门,本想转身离开,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贴上门扉,轻轻一推,咦?门开了。要不要进去?要不要呢?这次只花了一秒,轩辕梦就抬起脚步,毫不迟疑的踏进了房间。房内的摆设和家具都十分简洁,靠墙的方位摆着一张单人床,对面则是一套实木桌椅,窗边砌了一张矮炕,炕上整齐地摆着一张小几,小几上则摊着一副字画。走上前,将那字画拿起。画是简单的画,青山绿水,浮云暮霭,一叶扁舟独行于江河之上,给人一种孤傲不群的落寞感。在画卷右下方的留白处,一行蝇头小楷吸引了轩辕梦的注意。——长河饮马,功过百战身名裂,谁识真豪杰。君回首尊前,沉吟共醉明月,梅子青时节。中心醒,仰首何须问苍天!她虽不太懂得鉴赏古诗词,但由这简单的一行字,却可以清晰感受到作此诗句的人心中那郁郁不得志的苦闷和悲怆。啪!瓷器碎裂的清脆响声将她从沉思中惊醒,愕然回头,对上了一双冷凝无温的眸子。讪讪一笑,知道是自己擅自闯入的举动惹怒了对方,“对不起,我以为这房里无人,所以……”诶诶诶?说到这里,她蓦地顿住,因为她除了看到一双冷幽的黑眸,还看到了一颗光溜溜的脑袋。难不成……嘴角肌rou狂抽,什么叫做祸不单行,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祁……祁……”她张着嘴巴,就是不知该怎么称呼他。叫名字?还是叫官人,或是叫法号?对了,他有法号吗?在她为如何称呼对方而烦恼时,对面的男子冷冷开口了:“用膳了吗?”咦?咦咦?她茫然眨眼:“没……没用。”“那就留下来一起吃点吧。”虾米虾米?她完全晕了,“我……可以留下来?”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对方没回她,只轻轻点了点头。傻站在原地,轩辕梦看着他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直到香气四溢的菜肴摆上矮炕,她才回过神来。将碗筷摆好,祁墨怀盘腿上炕,对盯着自己一副见鬼模样的轩辕梦淡声道:“吃饭吧。”☆、第15章欺负老实人四菜一汤,菜色并不是很丰富,因为都是素菜,轩辕梦有些意兴阑珊。无rou不欢嘛,没rou吃多不爽。咬着筷子,悄悄抬头。对面的人吃相优雅,连夹起一根青菜送到嘴边的姿态都迷人得要死。祁墨怀虽剃了光头出了家,可头顶上却没有戒疤,如果留起长发,必然也是响当当的帅哥一枚啊。似乎感应到了她火辣辣的目光,正埋头咽下一口白饭的祁墨怀抬眸,眸中盈然闪动的波光,像是在询问她为什么要盯着自己看。“那个……”手', '')('分卷阅读15 (第2/2页)
中的筷子不停在白饭上捣啊捣,那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的话就是问不出口。她能确定,祁墨怀是恨着自己的,可他的恨却比其他人要隐忍的多。与云锦的口不应心不同,他是根本懒得去表达自己的恨,不知是他身为皇子的淡定内敛使他比其他人更成熟,还是他早已决定放逐自己,心灰意冷之下不愿再挣扎于红尘俗世。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就不会写出那样的诗句了。看破红尘吗?只怕他心中的理想和抱负,并未因这悲惨遭遇而有所淡化,而是越演越烈。吃着清汤寡水却不失美味的斋菜,轩辕梦时不时偷瞄一眼对面的人,然后又在他探眸看来时飞快收回视线。她的小心翼翼让祁墨怀感到难以形容的迷惑,原以为她待自己客气,是出于笼络和讨好,直到她脱了鞋,怀揣着感激之心上炕与自己一同用餐,他才发现,她所作的这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搁下碗筷,他起身,“吃好了就把碗洗了。”“哦。”继续埋头苦吃,能把素菜做得如此美味的男人,绝对是个居家好老公。诧异写满了那双泼墨似的漆黑瞳眸,望着那抹盘坐在炕上的娇小身影,他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珠串。吃饱喝足,轩辕梦自发自动去洗碗。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落中,将碗筷放进盆中。洗碗对她来说不是难事,难的是从井里打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放到井下的木桶提上来,探头一看,轩辕梦哭了。没水啊,你妹的!挽起袖口,她就不信,一口破井还能难倒她了。刚准备再次将木桶扔下井口,一双手忽然从身侧探来,将木桶的边缘抓住,在轩辕梦惊愕的目光中,动作流畅打了满满一桶井水。“我回屋了,你将碗筷洗净后,拿到伙房里放好再离开。”他淡淡交代着,随时等待承受她的怒火。可她竟是一笑,拍拍他的手臂:“好啦好啦,别啰嗦,你回去休息吧,这边我一个人能搞定。”怎会不诧异?这样的轩辕梦,是他从未见过的。当初那个高高在上,以一副俾睨姿态,对前来和亲的他狂妄宣言的她,难道都是幻觉?她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昊天国的大皇子,而是我轩辕梦的夫,今后只有我差使你的份,没有你命令我的资格,我要你往东,你就不许给我往西!而如今……是在试探他?还是在戏耍他?呵……他已成阶下囚,她又何苦这般处心积虑地对折腾自己?正聚精会神与一堆碗碟奋斗的轩辕梦,见祁墨怀站在自己身后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于是用油腻腻的手推了推他的胳膊:“不是要回去休息吗?干嘛不走?”他盯着她沾满油污的手,涩然发问:“你想得到什么?”没等轩辕梦回答,他就苦笑着叹道:“如今的祁墨怀,只是您的一个禁脔罢了,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轩辕梦油腻腻的手僵在半空,下意识地想去揉太阳xue,却在手指触到额际的刹那收了回去。将油手在抹布上蹭了蹭,轩辕梦绕着祁墨怀走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他程亮的脑门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