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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配一副性温补血的药方,暂时缓和他体内的抗药和反制。”白苏一口气说完,便匆匆离去了。看他的表情,云锦的病似乎非常严重。揉了揉突突乱跳的太阳xue,轩辕梦步入房内,邵煜霆棱角分明的脸庞隐在阴影中,望着榻上沉睡不醒的男子,一向冰冷无温的眸子,划过一抹深深的忧伤。几步上前,轩辕梦一把抓住云锦露于锦被外的手腕,果不其然,入手冰凉,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怎么会这样?”她发出与白苏相同的疑问,早上她为他输入内息后,他的脉象明明已经平稳,怎会毫无预兆地再次发作?手心握住他的腕脉,另一只手抵上他的胸口,将比早晨更为炽烈强劲的内息送入他体内。“不可。”一截青衣窄袖突地伸来,重重按下她的手。她抬眸,略带恼怒:“你做什么干扰我!”邵煜霆无视她的怒气,仍旧坚定地按着她的手:“他久病成积,身体极度脆弱,现在根本无法承受过强的外力,你强行灌输如此烈性的真气,等于在促进他的死亡。”一直与其较劲的手终于放弃抗拒,软软地垂下,自己的冲动,与病急乱投医有何区别?“不为他输入内息,他内体反噬的寒气也会让他立刻归西。”邵煜霆黑眸沉沉,移开手,静声道:“由我来作为中间媒介,化去内息中的炽烈,转为温和,渡入他体内。”她的表情僵了一下,以身化气,比直接输送内力的人还要耗费精气,他这样做,无疑是把两边的痛苦都集中在了自己一人身上!垂下眼,口吻淡漠的丢了一句:“不需要你来做好人。”他突然俯身,再次用力按住她的手:“你不要任性。”哈?任性?她竟然说自己任性?有些恼,“邵煜霆,你别自以为是,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你赶紧出去!”她脸上的表情,似乎真的很厌烦也很不耐,邵煜霆却不在乎,目光仍灼灼地迫使她:“你没有拒绝的选择,不想让他死,就按照我说的做。”云锦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几乎到了透明的地步,她知道,自己不尽快做抉择,那么等待云锦的,只会是死亡。答应邵煜霆吧,反正对自己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这是笔有百益而无一害的交易,她何必犹豫不决呢?心里在说着,答应吧答应吧,可嘴上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邵煜霆眸光渐深,眸底有火星般微弱却温暖的光芒闪动,他轻柔而坚定地握住轩辕梦的手,强行将她与云锦拉开,然后屈身静坐于两人之间。“别犹豫了,你没得选择。”没得选择这四个字,像一柄重锤狠狠击打在她的心房上。望着背对自己的宽阔脊背,一时间心神如颤,指尖落在他的青色衣衫上,呼吸也显得沉重起来。“邵煜霆,你不必如此……”声音轻的像是要化在这夜色中,偏偏带着一分幽然的震颤,漂浮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清泠的声音,沉润如水:“既然是不得不为,就不要再为难了。”不得不为?真的是不得不为吗?缓缓抬起的手,已经代她做了回答。掌心抵在男子的背心上', '')('分卷阅读377 (第2/2页)
,感受着掌心下强力的心跳,这是与云锦完全不同的坚韧,就像挺拔苍劲的竹。内息源源不断输入男子体内,一点点融合,过滤,化解,掌心下的肌肤,慢慢开始由guntang变为冰冷,肌rou微微的颤抖,代表了这个化功过程的艰苦。可她不能停,云锦命在旦夕,此刻停止输入内息,不但不能缓解他体内的反噬,反而会让那股寒气以更猛烈的形式爆发而出,一旦那股反制之力失控,就是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云锦的性命。黏腻的冷汗,沾湿了她的掌心,咬紧牙关,还剩最后一重,只要这一关突破,云锦的病情就可以稳定下来。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轩辕梦饱满而光洁的额头上,亦渗出涔涔薄汗,不用去看邵煜霆的表情,也知道他此刻必定痛苦难熬,房间里很静,连火烛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夜的浓郁铺陈开来,不觉静谧,反而锥心刺骨。无数次想停下,又无数次逼自己继续,她讨厌这种挣扎痛苦的矛盾,更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伤感悲绝。青衣下肌肤的温度冷凝如冰,就似他沉冷淡然的性子,这种以自身化解内息霸道烈性的方法,绝非一般人可以忍受,在强烈内息灌入,强行化去烈性的同时,被另一方源源不断吸收,体内气息凌乱相撞,疼痛不亚于五脏被生生撕裂。不知他还能忍受多久,她连她的表情都看不到。忽然想到两年前在宛东,他一身是伤的回来,她为他包扎止血,用烈酒清洗狰狞翻卷的伤口,期间,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不是不痛苦,而是他习惯了隐忍。云锦体内的反噬之力终于被压制下去,危机的病情可以得到控制,轩辕梦长舒了口气,这痛苦如酷刑般的折磨,终于结束了。撤掌,抹了把额上汗水。“喂,好了。”面前的人静坐不动,双掌依旧抵在云锦的背心上,她拧了拧眉,这人难道以身化气化上瘾了?推了推他:“已经结束了,还赖在这里做什……”“咕咚”一声,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挺拔的人影,便在她轻推的动作下软倒下去,心,无端被抽紧。“喂,你……你没事吧?”一个云锦已经够她受的了,这家伙可别再出事了!轻拍着邵煜霆的脸颊,满手湿冷,望着他惨白无色的面容,裹在心房外坚硬的壳,也在瞬间破裂。天知道刚才的过程有多痛苦难耐,明明已经支撑不下去,明明可以不再承受无妄的痛苦,明明这一切都不是他的责任,为什么,还要默默的坚持?痛而不言,伤而不哀,她真是恨透了他这种个性,比祁墨怀的大男子主义还要令人讨厌。云锦的脉象已经趋于稳定,由邵煜霆化解的温厚内息,能暂时保住他的心脉,短时间内,那股反制之力应该不会发作。将云锦平置于床榻,盖好薄被,轩辕梦弯身扛起昏迷过去的邵煜霆,推门而出。刚一出门,就碰上了端着药碗的白苏,一抬头,白苏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发病昏迷的人不是云锦的吗?怎么变成邵煜霆了?“梦,这……是怎么回事?”白苏惊讶地看着她,险些端不住手里的药碗。轩辕梦凑上去,看了眼他手里黑漆漆的药:“做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