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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的衣摆,如一抹流窜在山崖间的火焰。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必须比邵煜霆下落的速度更快,如若不然,就算她成功到达崖底,只怕也没有施救邵煜霆的时间。脚下速度不停加快,簌簌的风声在耳畔刮过,碎石沙砾携着狂风迎面打来,脸颊一阵麻麻的疼痛。在崖壁上飞驰的感觉,给她一种灵魂与**已经脱节的感觉——灵魂在前奔驰,而**已经落后。快一点,还要再快一点……穿过一片朦胧的迷雾,双眼终于能看清崖底的一景一物。在即将冲向地面前,她双腿在崖壁上用力一蹬,整个人如一颗子弹朝前弹出,加上向上的蹬力,在朝前弹去的同时,还在不停上升。近了近了,终于近了,一抹青色,如一只折翼的苍鹤,自半空坠落。一切像是精心计划好的那般,在她升到最极限的高处时,邵煜霆正好落于她怀中。男子原本的重量,加上自上而下坠落的加速度,将她砸的往下一坠。虽然此刻离地面的高度只剩下十几米,但这样落地,只怕也要摔得骨头散架吧。就在背部着地的前一刻,原本被她紧紧抱住的男子猛然一个翻身——“砰”地一声,两人重重跌入一丛茂盛的草丛中。自然,背部着地的人不是她,而是某个逞英雄的人。至于疼不疼,从那张木头脸上是看不出来的,武林大会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连哼都没哼一声,此刻的这点小伤,对他应是没什么影响。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心里并无半点愧疚。要不是他自作聪明从山崖下跳下来,她也不至于这么倒霉。邵煜霆看来摔得不轻,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摔得再重又如何,好歹性命保住了不是?目光轻移,落在不远处被摔得脑浆迸裂的女子。虽然她杀过不少人,砍胳膊砍腿砍脑袋的事情也经常发生,但这样的惨景还是第一见。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落下来,不但五脏被颠碎,颅骨破裂,甚至连眼珠也因过大的压力而从眼眶中挤出,总而言之,这种死相,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吓人也是最血腥的一种。连忙移开视线,再看下去她怕晚上会做噩梦。刚将目光落回到邵煜霆身上,就见他青色的衣衫上,渗出点点不均匀的红色。只摔一下就摔得这么严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哪里受伤了?”“无妨。”轻轻推开他的手,邵煜霆无谓道。“无妨?”她也不知拿来的脾气,指着他身上的血迹:“这叫无妨?邵煜霆,你以后在逞英雄前,能不能先跟我打声招呼?今天如果不是我,你怕是就要和那女人一样,葬身崖底了!”他身子一僵,面色霎时雪白无色:“我从跳下山崖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还能活着。”她怔了怔,为他语气中的落寞与沉重。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你的伤……”“真的没事。', '')('分卷阅读514 (第2/2页)
”他再次拂开她的手。可她这回却不依他,反正她要是来了脾气,谁也别想劝动她,也别想反抗她。伸手一推,将他推倒在一棵小桑树下,二话不说,直接扯他腰带,扒他衣领,不明状况的人,还以为她要强行某种禽兽之事。衣服扯开的刹那,她便惊呆了,望着那血rou模糊的胸膛,瞳仁骤然一缩:“武林大会上受的伤还没好,对不对?”邵煜霆这家伙太能装了,让她差点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有特殊体质,那么重的伤,差点小命玩完,却几天时间就彻底痊愈了。邵煜霆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拢起衣襟,淡淡道:“都是外伤,并无大碍。”她看着他合起衣襟,系上腰带,突然开口问道:“邵煜霆,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跳下来?”他系腰带的动作一顿,神色有一瞬间的恍然,片刻后,神色如常道:“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她冷笑:“邵煜霆,这种蹩脚的回答你认为我会信吗?”系好腰带,邵煜霆站起身,“信不信是你的事,与我无关。”“邵煜霆!”她揽在他面前,目光与他直视,雪亮的眸光,似有茫茫细雪反射,亮得刺目:“没想到你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鬼才相信你一时心血来潮陪我一起从山崖上跳下来!你为了救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我不相信没有一点原因。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他看着她,被那双眼中的灼灼雪光所震撼,几乎难以面对:“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她眯起眼,“什么话?”“总有一天,我要凌驾于你之上,我要看着你痛苦,看着你心甘情愿在我面前折翼,在这一切没有实现前,我不能让你死在别人手里?”听完他的解释,她立马开口大笑:“邵煜霆,你真可悲!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你这么虚伪的人!”她看似在笑,黑白分明的眼仁中,却噙着怒火,滔天的怒火:“邵煜霆,你让我看不起!”他脸色又是一白,像是不忍在面对她眼底的怒火,下意识别过眼去。轩辕梦用力点头,眼神似一头发狠的母狼:“邵煜霆,今后不管你是死是活,都再与我无关!”说着,决绝掉头,朝前大步而去。“你做什么去?”邵煜霆在她身后追问。她不理他,仿佛身后压根就没有这个人。走了好长一段路后,她才停下脚步。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不禁好笑,她这是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啊?似乎每一次和邵煜霆的相处,都是以自己的怒火冲天作为结束。拍了拍额头,不该,太不该了,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还如何行大事?若有一天,她在面对邵煜霆时,也能做到波澜不惊,平静如水,这样她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领导者吧。看了看天色,殷红的晚霞已如扯絮,将半个天空染成瑰丽的颜色,找准东方,她打算一路朝前。身后的脚步声一直未曾停歇,她心里有气,虽然从他逐渐迟缓粗重的气息判断出他伤势不轻,却懒得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