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做肉酱的刘美兰,听着屋里二人谈论葛六萍娘俩做的那件缺德事儿。
忍不住撩着帘子进屋插话,她靠在门框上笑着见牙不见眼。
“那天委员会的人刚出了你家大门,人都没走到我家呢,你爸就把你妈给揍了。”
刘美兰将那天的热闹从头看到了尾,提起乔长贵打人的事,至今还有心有余悸。
“你那妹夫真不是个东西,把我拦在院子里,不让我回家。让我这个妇女主任做个见证,他要跟乔喜凤离婚。”
张翠莲听得瞠目结舌,吃惊的看着乔宝珠:“这事儿我没听说啊。农场知青打离婚报告,得经过我,我没看见离婚申请……”
刘美兰摆摆手,十分鄙夷的撇撇嘴巴:“没离成!那姓赵的拿这个事儿捏乔场长呢。”
乔宝珠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对嘛,这才是赵海洋的处事风格嘛。他是利字当头,没有好处的事绝对不会做。
之前乔宝珠还一直纳闷,赵海洋怎么还没有动静。当初乔喜凤一句‘上大学’,就能勾的他立马同意娶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结婚都两个多月了,乔宝珠也没见到赵海洋有什么变化。还想着这一世,这家伙出息了,懂得韬光养晦了呢。
原来之前赵海洋是没找到机会啊。
“怎么拿捏的?乔场长都被他侄女坑惨了,他还能帮忙不成?”
张翠莲一脸好奇,她对乔宝珠娘家的事儿不感兴趣,只是单纯的吃瓜。
“咋不能帮?喜凤那丫头是龙凤胎,从生下来运道一直都挺旺的。俺们村里的人,都知道老乔家很看重飞龙、喜凤那俩孩子。”
“喜凤的男人又是乔场长亲自挑选的知青,乔场长可看重赵海洋了。”
“赵海洋一提离婚,乔场长就说要送他出去学习去。”
张翠莲听见这话,眉头紧锁一脸不满:“送他出去学习?乔场长他有这么大的权利?场部倒是有三个去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乔长富不会是打这个主意吧?”
听见工农兵大学这几个字,乔宝珠挑了挑眉。
上一世,她大伯将自己的儿子乔振国送去念大学。三年的大学生活变化很快。本以为乔振国三年之后能接父亲的班,事业从分场场长起步。
没想到的是,乔振国竟然是最后一届工农兵大学生。他毕业的时候,高考已经恢复两年了。而且农场改革结束,大批的军官转业留在农场。
专业知识不如正常高考的大学生,基层业务能力不如转业老兵。工农兵大学生,反而是鸡肋一般的存在。
这一世,赵海洋竟然接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