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公爵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坐在遮阳伞下看书。雁惊寒也在这时候来到了甲板上想透透气,看到他顿时掉头就想走,然而却被身后的保镖挡住:公爵请你过去,雁先生。
他看了这两个高大的保镖一眼,不是打不过他们,但是如果惊动了正在看书的男人,他就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了。
所以他耸了耸肩:ok,我过去。
他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到了公爵面前。
无论看几遍都好,这个男人都是绝对意义上的美男子,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会追着自己不放。
他问:不知道公爵找我有什么事?
坐在太阳椅上的人抬起头来,冰蓝色的眼睛就如同这旭日下的海面一样,浮动着微光,叫人移不开目光。
他把手中的书放在一旁,开口道:你始终没有从我的城堡里逃出去。
雁惊寒说:想从你这里逃出去哪有那么容易?不是我不想,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不划算。
公爵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他的腿上:伤好了吗?
在宴会结束之后,他就派了人去给雁惊寒医治伤口,青年很明白要是自己瘸了,那么就等于在他的收藏品上留下了瑕疵,这个男人也是会不高兴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在试图闯出城堡的时候受到的攻击会因此减弱。公爵的手下跟他本身一样,骨子里都带着了lángxing。
雁惊寒把手cha在了口袋里:伤好了,你把我带出来,不怕我跑了?
公爵摇了摇头,又重新拿起了放在腿上的书:你知道我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擅自跑出去的后果,你自己承担。
雁惊寒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他肯定是会再跑的。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沙漠之中,确实很难跑得出去,但他也不得不跑了,总不能一辈子困在城堡里跟他玩这样的游戏。
就算他无所谓任务能不能完成,公爵也不会有这样的耐心。
加布里埃尔说他是个高傲的人,不喜欢qiáng迫别人,但要看他对qiáng迫的定义是什么。
如果是被下了药的自己主动跪在他面前乞求,那就不算是在qiáng迫的范围里了。
他转身走到栏杆旁,从高大的游轮上往下看,看到有海豚在旁边追随着游轮的前进方向,在海面上跳跃着前进,发出鸣叫声。
真是非常自由的动物。
人总是憧憬着自己没有的东西,他是自由惯了的人,如今被这样拘束着,光是看到这些海豚都觉得羡慕。
他看得出神,感到身后有人接近,知道是谁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但当身后的人的手指碰上他的头发时,雁惊寒的身体还是僵住了。
身后的人修长的手指轻易的把他扎起头发的发绳勾了下来。青年只是将过于长的头发扎在后面,并没有扎得太紧,那灵活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行,将一个有些沉的东西扎在了他的头发上,取代了他原本的发绳,然后才离开。
公爵的声音在后方响起:我在橱窗里一眼就看中了,果然很适合你。
雁惊寒的背无比的僵硬。
他知道公爵对自己怀有什么样的心思,但之前公爵从未这样明显的表现出来,他也可以假装不知道,现在却是连装都装不下去。
他没有转过身来,而是尽量放得自然地看着下面自由的生物,开口道:何必在我身上花费力气?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有那么多的qíng人在下面等着你,她们为了得到你的一丝爱意都不惜顶着你的怒火跟到游轮上来了,你应该把你的心思放在她们身上才会有回报。
公爵轻笑:但我现在只想把心思放在你身上,惊寒。
666:它觉得王子可能分分钟会从游轮上跳下去,真的。
每次被他一叫自己的名字,雁惊寒都觉得毛骨悚然,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他觉得自己一分钟都跟这个男人呆不下去。
公爵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说道:你会习惯的。
不,他永远也不可能会习惯的。雁惊寒甚至开始想着要是从这里跳下去骑着海豚走,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回到海岸上。
蓝色光球: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是个无能力世界。
公爵退开了一些:惊寒,你知道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过人的耐心终究是有限的。你不会想知道自己的身份被bào露在整个黑暗世界中,却无人庇护你,到时你要面对什么样的qíng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