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明修摇了摇头,“一夜平安。”
凌殳闻言,面上并没什么喜色,反而眉头微皱,抬手揉起了太阳穴。
“敌在暗,我在明,的确难办。”
殷离舟闻言,将手中的桂花糕放下,也说道:“那人做得干净利落,我们连线索都没有,确实被动。”
“倒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凌殳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青色的玉佩,放在了桌上。
单明修:“这是?”
凌殳转头看向殷离舟,道:“还记得那晚我要抓的贼人吗?”
殷离舟看着他,嘴角微微抽动,“永世难忘。”
凌殳有些尴尬地沉默片刻,移开目光,继续道:“那夜他潜入天玥楼,被我发现,这块玉佩就是我和他交手时从他身上扯下来的。”
“那贼人到底是谁?和血洗辖府的人有关吗?”殷离舟问。
单明修摇了摇头,“尚且不能确定,但是一伙的也说不定,毕竟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血洗辖府的就是一个人。”
“也是。”殷离舟说着,目光也落在了那块玉佩上,“这上面有什么线索?”
凌殳抬手,将玉佩翻了个面,抬手指向中间处。
“这儿刻着一个秦。”
因那个秦字,凌殳决定将洹樾城中所有的秦姓人家都排查一遍。
并且信誓旦旦地说道:“若再看见那个身影,一定能一眼认出来。”
殷离舟虽然觉得不靠谱,但至少比干坐着等人自己出现强,便也同意了。
转头一看单明修,他也起身打算跟着出去。
凌殳自然没意见,让人拿了洹樾城的居住名册分给众人,便出发了。
洹樾城直通南北,人员密杂,秦姓也多。
他们走了一天,连三分之一都没排查完。
凌殳倒也不气馁,难得不再怕苦,日日和他们一起出去。
之后的几日便都是这样,白日排查,夜晚防卫。
但偏偏事与愿违。
自那以后洹樾城再无一人死亡,排查完所有秦姓人家,也没找到那玉佩的主人。
“真是邪门了!”又一次无功而返后,凌殳实在恼火,把玉佩从怀里掏出,直接摔在了桌上。
殷离舟眼疾手快,一把将玉佩接住,递给一旁的不渝。
“这好歹是块玉,哪禁得起你这么摔。”
凌殳轻嗤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就这品相,说它是块玉都是在抬举它,给下人我都嫌丢人,戴它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东西。”
一旁的不渝伸手将玉接过,神色淡淡,附和道:“少爷说得是。”
殷离舟无奈地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和一块玉置什么气?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