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渡不是说他是清白的吗?想必这对于他来说肯定不是问题。”
“不……”
“哥。”殷离舟不愿单明修为了自己和这种人多费口舌,伸手拉住了他。
“不就是真言锁嘛,我熬得过去。”
“殷渡!”
殷离舟愣住,第一次见单明修这么生气。
他伸手拉了拉单明修的袖子,道:“没偷就是没偷,相信我,我肯定熬得过去。”
“好了。”扶黎终于开了口。
他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道:“一日。一日后我会去问你,你若说的是真话,真言锁自会解开。”
“师尊!”单明修叫他,但扶黎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殷离舟也被人带走,走之前他特意冲单明修眨了眨眼睛,用口型说道:“放心。”
单明修没有回他,但袖中的拳头却逐渐握紧。
殷离舟站在刑台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只觉十分无语。
却隐山就这点不好,无论弟子犯了什么错,哪怕芝麻大点的小错,都要上刑台,在众人面前接受惩罚。
据说这是千百年来却隐山众掌门代代传下来的智慧,对于防止弟子再次犯错十分有效。
不过对于殷离舟来说,下面站多少人都无所谓,只要没有单明修就行。
他不想当着单明修的面受真言锁,他知道单明修会心疼,那样比让他受罚更难受。
“开始了。”一旁行刑官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殷离舟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没跟来,真好。”
他的外衣被脱下,接着冰凉的真言锁蛇一样缠绕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什么启动的机关。接着,那真言锁上仿佛突然长出千万条倒刺一样,狠狠扎进了他的肉里。
“唔……”殷离舟没有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痛苦一下子弄懵,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痛苦地叫出了声。
但意识一恢复,他便立刻紧紧咬住嘴巴,将所有的闷哼都咽了回去。
“疼。”殷离舟只觉得整个大脑都被那无止尽的疼痛捣碎,乱成了一滩浆糊。
他在地上拼命翻滚,但怎么也无法摆脱。仿佛有千万根密密麻麻的针将他重重包围,无休无止地刺进他的身体。疼到麻木之后,又开始发痒,就像有无数条虫子在他身上啃噬蠕动。
殷离舟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他睁开眼睛,面前却只有一道道白光,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