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寒地冻容易寒意入体,带上春意不会遭受冬日严寒,烦得很。
明修诣轻轻皱眉,见宫梧桐冻得像猫一样揣手手,还是耐着性子劝道:“师尊,您自小到大很少见寒冬,若是不小心冻着了就不好了。”
宫梧桐本能地露出一点烦躁和不耐:“我是个化神期修士,要是被这一点寒意冻……”
他抱怨了半句,突然意识到面前是明修诣,立刻闭上了嘴,哼唧着不说话了。
明修诣将宫梧桐迎到内室来,想了想又笨手笨脚将一堆炎灵石放在炭盆里,拉着宫梧桐坐在小案旁的蒲团上烤火。
宫梧桐懒得用灵力避寒,对这种不需要他费神的烤火倒是热衷得很,盘膝坐在炭盆旁将冻得发白的手指悬在火焰上,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明修诣跪在一旁将宫梧桐肩上的披风解下来,又将他裹在披风里乱糟糟的发捋好,轻声道:“师尊方才说我出关及时?这几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宫梧桐吊儿郎当地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懒洋洋地让徒儿伺候他:“是啊,再过几日我们就要准备准备动身前去妖族了,阐道会啊,你不记得了?”
明修诣捋头发的手一顿:“阐道会?不是说过了年吗?”
宫梧桐哼笑:“你师叔说妖族年节很热闹,让我们提前过去。”
明修诣点了点头,伺候好宫梧桐,这才坐到宫梧桐对面,垂着眸往里面加炎灵石。
宫梧桐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半天,突然问:“你身上有寒冰灵种,靠近炎灵石会不会很难受?”
明修诣温柔笑了笑:“并无大碍。”
宫梧桐沉默。
那就是难受了。
若是换了旁人,我行我素的宫梧桐才不会管别人难不难受,他自己舒服了就行,但面前的人是明修诣,宫梧桐见他额间不知是难受出来的还是热出来的汗珠,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把这玩意儿灭了。”宫梧桐嫌弃地拿脚尖踢了踢炭盆。
明修诣“嗯?”了一声,疑惑道:“师尊不冷了?”
“不冷了。”宫梧桐说,“我现在热得很。”
明修诣半信半疑,便将炎石给撤了出去,只是当他回来时,宫梧桐正在那哆哆嗦嗦地系披风。
明修诣:“……”
宫梧桐系好披风后,对上明修诣一言难尽的表情,根本没觉得自己说谎话被人看到到底有多尴尬,矜傲地扬了扬下巴:“那我先回去了,这几日收拾好东西,三日后我们就出发。”
明修诣:“是。”
宫梧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