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可言则拉着他的另一只手臂,紧紧贴着他。
阿强手握一把银色的枪,那枪冰冷无情,攥在他手中。
他仿佛发现了什么端倪,直直朝着林轶程和季可言的方向逼近。
林轶程迈出了一只脚,蓄势待发。
只要持枪的人一发现他们,他便立刻一棒子将他敲晕,再来对付其他的人,好给季可言的逃跑拖延时间。
“唰”的一声,灌木丛被猛地一下扒拉开。
阿强愤恨的眼睛瞪着灌木丛,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林轶程和季可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刻男人扒开的那个灌木丛距离他们仅有1米之隔。
一个男人粗鲁的声音响起:“找到了吗?”
阿强收起枪,悻悻转身:“没有,走吧!去别处看看。”
说完,他朝着呼喊他的人走去。
直到听到外面再没什么动静,季可言和林轶程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
他手举着木棍站起身来,借助身高的优势眺望。
见那行人的确已经离开,这才蹲下身来,放下木棍。
拉过季可言微微冰凉的手,问道:“你还好吗?”
季可言点头:“还好。”
林轶程将她扶了起来,低声道:“走吧!”
季可言再次点头,二人躬下身子,从灌木丛里出来,朝前走。
林轶程迅速扯下自己白衬衫的一角,包扎在季可言受伤的手臂上:“还痛吗?”
他的眼里满是心疼。
抬头望了眼天色,道:“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天快黑了,他们到时候就很难找到我们了。”
季可言点头。
二人又走了一会,竟发现那群人还在树林里四处乱窜。
听他们说话,二人知道这群人迷路了,不知该从哪个方向出去。
他们赶紧静悄悄地往这二人的反方向走。
越走越远,直至前方有一棵巨大的树,足有1米粗壮。
林轶程眼见季可言已经跑得气喘吁吁,拉着她的手扶着坐在了树下。
刚才由于跑得太快,季可言手上缠着的那块白布已经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血依然从他白色的肌肤里往外透。
林轶程看着心疼极了,问道:“是不是很痛?”
季可言咬牙坚持:“不痛。”
林轶程心猛然被揪起:“怎么会不痛,抱歉了。”
他说着便伸手触碰季可言高高扎起的马尾。
季可言今天穿的是一条纯蓝色的露肩裙,头发上扎着一条同色系的丝带。
轻轻解开她的发带,那一头棕色秀发立刻散了下来,披在肩上。
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秀发上,照得她整个人美得发光。
他如此靠近她,以至于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一阵微痒。
她抬头便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眼里的亮光堪比天上星。
一颗不知名的种子埋在了季可言的心脏,如野草般肆意生长。
起初她还不知那野草的名字,现下已完全知晓,那感觉似乎是心动。
林轶程神情专注,将蓝色的发带缠绕在季可言的手臂上。
怕她疼,他的动作很轻柔。
一眼不眨望着她的伤口,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动作。
季可言一言不发望着林轶程。
精致的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
两道浓眉下那双如星河般灿烂的双眸,有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