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些大包小包的东西便往自己的车走去。
赵小美见状,气得跺脚,嘴翘得比天还高:“怎么回事嘛?都没人告诉我。”
离开托斯卡纳之前,季可言和赵小美在休息室等陆嘉。
见季可言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赵小美也不敢多问,只在屋里来回踱步。
终于,陆嘉穿一身棕色风衣朝二人走来。
他将手里的东西递到赵小美手中:“这是机票。”
季可言原本背对着陆嘉,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他。
陆嘉又从风衣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至于这封信,是少爷让我交给你的。”
说完,他将信封递给季可言。
季可言接过信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休息室外,一双幽深的眼眸正静静注视着季可言。
那双眼睛里有爱也有恨。林轶程笔挺挺地站在那里,双眼猩红。
他知道不该踏足这里,可他那颗不争气的心,却想要再看她最后一眼。
红色跑车在路上缓缓行驶,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
季可言在车上拆出那封信,信上的每一个字跃然纸上:“等你一回国,
我就会让律师尽快处理我们离婚的事,希望你我不会再见面。”
未见其人,却能听得出这话里的决绝与悲愤。
他这是要和她彻底断绝关系了。
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却一滴也不许它们落下。
坐在他左侧和后方的赵小美和陆嘉皆看得出她眼底的悲伤,却一个字也不敢问。
季可言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将目光投向车窗外倒退的风景,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紧抿着唇,抑制心中的委屈往外流。
她季可言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一颗心只爱过一个人,却被这人骗得团团转,将她的心踩碎。
托斯卡纳风景如画,林轶程没有选择离去,而是独自来到这里的一个小酒馆。
他坐在餐桌上,一杯又一杯的红酒下肚。
他是最懂红酒的人,知道杯中红色液体的度数、年份。
可这酒今日却偏偏与他作对一般,怎么喝也喝不醉。
猛灌了两瓶红酒,他终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效果——心醉。
心死了就不会痛了,心醉了也不会感受到痛。
他觉得自己喝得差不多了,起身踉踉跄跄朝门外走去。
经过隔壁桌时,一不小心勾到一个外国男人伸出的脚,差点绊倒。
男人却被他的脚踢疼了,起身有些发怒:“嘿嘿嘿!你怎么回事?”
男人用标准的英文说道。
林轶程顶着一张微红的脸,拍拍男人的肩:“没什么。”
他有些用力,以至于男人误会了,眉毛竖起,眼睛瞪大问道:“什么意思?你想找麻烦吗?”
说着便撸起袖子,打算和他较量一番。
林轶程见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来吧,打我!”
尽管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林轶程依旧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他想着或许挨一顿打可以让身体的疼痛来缓冲心灵的疼痛。
男人见他如此挑衅自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砂锅大的拳头朝他脸上招呼。
“嘿!干什么?住手!”
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男人朝声音的来源望去,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