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雅芝的哭声被这铃声止住。
捡起季可言身旁掉落的电话，发现是林轶程打来的。
划开接听键，那头立刻传来林轶程焦急的声音：“喂！可言……”
“轶程……”
雅芝的声音虚弱到极致，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听到雅芝的声音，顿时连音调都变了。
“雅芝，你和可言在一起对吗？”
“对不起！”雅芝用颤抖微弱的声音说道。
林轶程的声音越发着急：“你对可言做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雅芝不停摇头，泪水被她不断从眼睛里甩出来。
“轶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雅芝哭得撕心裂肺。
电话那头的林轶程不清楚情况，但也猜到了几分。
心就像是被撕碎了般，痛到无法呼吸。
片刻后，雅芝挂断电话，一下子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她缓缓靠近躺在地上的季可言，握紧她冰凉的手。
另一只手里还攥着自己当年写的那张字条。
躺在地上的人突然惊醒，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别过来！”
季可言一见到雅芝的脸便惊慌说道。
雅芝的泪还在不停地流，他心里痛苦极了。
“可言，你不用再害怕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雅芝后悔极了，季可言是她童年唯一的光，她怎么忍心亲自杀死自己的光呢？
季可言紧缩着自己的身子，全身都充满警惕。
“我不可能相信你，你刚才要杀我。”
雅芝眼泪鼻涕横流，伸出手抹了一把鼻涕和泪，无助说道：“对呀！我这么伤害你，你不可能再原谅我了。”
当她站起身来的一瞬间，季可言眼中满是惊恐，以为她又要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雅芝转过身：“对不起，你可以走了，如果你要报警抓我也行。”
哭着转过头对季可言说道：“快走吧！”
季可言没有犹豫，挣扎从地上坐起来，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她穿一身墨绿色的裙子，与绿色的大榕树几乎融为一体。
雅芝看着即将远去的季可言，失声喊出：“可言！”
季可言回头。雅芝哭着道：“可言，你还记得小雅吗？”
说到这里，她声音尤为哽咽。
季可言扭头一脸疑惑看着雅芝，她的话像是打通了她的穴道，让她思路变得格外清晰。
想到第一次见到雅芝时的那种熟悉感。雅芝？小雅？
她试探性问道：“你就是小雅？”雅芝哭着点头。
想到雅芝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季可言依旧不能原谅。
愤愤说道：“记得，小雅，我童年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里，雅芝更加崩溃大哭，蹲下身抱着自己的头。
边哭边道：“对不起，我脑子坏了，才会选择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