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秦淮素装得再淡定,面对比自己强悍百倍的男人,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她拼死护着胸前衣衫,牙关抖得格格响,“赵玧成,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赵玧成看着一向淡漠如烟的脸此刻苍白如纸,眸底闪过一抹报复的快意,嗤之以鼻道:“怎么?傅显碰得你,本侯碰不得?”
女人讶然,嘴唇微颤。
他,他知道?
看着一脸愕然的人,心底那股恨意再也压抑不住,扯掉君子的伪装,露出狰狞的面孔,一字一句送进她心里。
“秦淮素,”男人瞪着她,眼睛慢慢泛红,“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你早非完璧之身?”
“知道吗?三年前我不肯跟你圆房,就是因为嫌—你—脏。”
最后三个字,赵玧成故意说得很慢,眸光投在女人脸上,慢慢欣赏她的表情。
报复的快意在这一刻被拉扯到最高。
秦淮素睁着一双狐眸,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曾经她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不曾想过对方早已知晓。
要知道傅显做事极为谨慎,赵玧成又从何得知?
未等她深想,赵玧成再次扑向她,下手的动作比刚才更要粗暴。
“赵玧成,滚开,别过来。”
女人发疯似的推打他,两人纠缠撕扯间,眼看形势节节败退,电光火石间,秦淮素想到枕头下的匕首。
那是她平日放在房里,用以防身之用。
毫不犹豫抽出匕首,秦淮素紧紧捏着它,颤着手指向赵玧成,拼尽全力怒喝:“赵玧成,快住手!”
险些就要被那刀锋舔上,赵玧成极快侧头避开,同时捏着秦淮素拿刀的手用力一掐,女人吃痛受不住,手一软,小刀已落到赵玧成手中。
“呵呵,还想行刺本侯?”
赵玧成转着手里匕首,眸光森冷,泛着鄙夷之色。
连最后的希望都被人掐灭。
秦淮素眸光如灰,一寸寸掠过男人阴沉嘲讽的脸。
眼下形势,似乎已是走投无路。
忽地,她呵笑一声。
男人不明所以,眸色更沉,转念一想,用刀锋挑起女人下巴,哼笑:“想跟我玩故弄玄虚?”
迎上对方不怀好意的眸光,秦淮素勾唇,淡淡开口:“我已是案板上的肉,再玩故弄玄虚有意思?”
男人不解:“那你笑什么?”
“笑你呀。”
匕首的锋利堪堪划过玉肌,几滴血珠渗了出来。
秦淮素无惧痛意,看着对方越来越沉的容色,无比冷静道:“赵玧成,如果你现在要了我,那你今晚要跟我谈的事就不用想了。”
细长的眸子半眯起来,赵玧成盯着她,却没有进一步行动,空气中只剩下深深浅浅的喘息声。
秦淮素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她已无退路,唯有赌一把。
既然他三年前嫌弃她,更不可能三年后突然改观,想要跟她行房。
幸好她赌赢了。
赵玧成收起手里匕首,从秦淮素身上下来,理着衣袍被弄皱的地方,很是不屑地斜看着她。
“哼,你不过是只别人穿过的旧鞋,也配本侯上?”
侮辱性极强的话丝毫没有令秦淮素动怒,她从床上起来,用极快速度整理好仪容衣饰,淡然一笑:“妾身有自知之明,侯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