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玧成来说,齐人之福是他心中最大的理想。
既有秦淮素的冷艳,又有纪桑芙的温柔。既得到六乾轩的钱,又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男人该有的都有了。
夫复何求。
美滋滋的想了一路,便到了皇宫门口。
早已有太监在此候着,一见顺昌侯府的马车,太监便已上前,等待车中之人下车。
一行人等下了车,太监做了见拜礼,领着人往明阳宫的方向走。
皇宫占地之大,看得纪桑芙舍不得眨一下眼睛,亭台楼角,奇花异草,雕梁画栋,每到一处,如置仙境。怪不得世人皆想做皇帝,光是皇帝住的地方就那么大,更别提他手里掌握着天下苍生的生杀大权。
羡幕了一路,便到了明阳宫。
这是皇帝专门用来接待外宾的地方,今晚端雍帝打算在此设宴,招待赵玧成三人。
太监让他们在此等候,待他通传完毕,便领着人进内。
殿内的奢华大气唬住了纪桑芙,一入殿内,她没由来的腿软。
别说她腿软,就连赵玧成也觉得压力,坦白说,他之前一直是个闲人,就是后来打胜仗,才有幸进过御书房,面圣过两次。
相反一旁的秦淮素一脸淡定,仿似对这种环境习以为常般。
纪桑芙不禁纳闷——
究竟这贱人的底气从何而来?
秦淮素确实很淡定。对于宫内的一切,她熟悉得如同在自己宅子一般,自她七、八岁开始,便跟着娘亲进宫,学习跟皇室中人的打交道,十年下来,对于宫内的变化,她了如指掌。
特别是,她有傅显这盏指路明灯。
三人上前对高高在上的帝王下拜,按着太监指引落坐,秦淮素才坐下,便听到四周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几位重臣的妻子皆是京中名媛,身份贵重,自是看不起妾室。听闻今晚顺昌侯带着妾氏一同赴宴,心中不免鄙夷。
“哎,你看,那就是顺昌侯的妾氏。”这是定国将军王氏的声音。
另一把声音是侍郎夫人张氏,尖着的嗓音尽是嘲讽,“看她刚才慌张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是没有见过大场面。”
夫人们的说话声此起彼落,对纪桑芙品头论足。刻薄的声音,蔑视的眼神,像把无形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凌迟着纪桑芙的身心。
坐在秦淮素旁边的她,紧紧捏着手中杯盏,指关节因此而微微发白。
没想到,京中贵妇如此势利,对待妾室如同过街老鼠。
秦淮素默默坐在一旁,抿着杯中酒。
对于旁边那位生闷气,置若未闻。
说到底,这一切还不是她自作自受。连傅显都没有收到消息,要纪桑芙进宫,那就是说,是后来发生的变数导致她的存在。
既然是自己找来的,再难听的话也得受着。
秦淮素的无动于衷,纪桑芙看在眼里,不但看在眼里,还恨在心里。
要不是秦淮素占着正妻的位置,她何置于受这些闲言闲语。
生着闷气间,便听到皇帝跟赵玧成的对话:“爱卿,今天这杯是朕敬你的。多谢你这三年为大靖西南的稳定,付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