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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咳咳……不喜甜食。”李清瑟邪笑,“都咳成这样了,还挑嘴呢,赶紧吃吧你,都说川贝止咳,其实功效不如蜂蜜。”慕容无奈,见公主坚持,也只能吃了下去。从小到大,苦药他喝多了,苦味入口就如同白水一般,但这“甜药”还是第一次吃,有些不习惯,不过在公主的监视下还是吃了下去,“公主,这第二只……不是下官不吃,是真吃不下去。”他饭量一向小。李清瑟开始脱衣服,“一个大男人,吃一个梨就吃不下了?身体能健康都怪了,赶紧吃了,别废话,再墨迹,本公主不介意亲手将那梨塞你嘴里。”咳咳咳,最后受苦的是她好吗?绝对不对他心软。慕容幽禅一愣,没想到堂堂公主竟然如此粗鲁,无奈,硬着头皮又吃了下去,梨子入腹,觉得略撑。慕容站起身来,李清瑟好奇,“你去干什么?”“取一些清茶来喝。”他老实交代。“我说,茶能解药你难道不知?刚吃了一肚子川贝,现在就喝茶,那不是白吃了?”慕容点了点头,“那下官就喝一些白水。”“别,你回来,”李清瑟将他拦住,“你渴了?”慕容幽禅看似虚弱,其实脾气不好,也许是因为久病缠身,但对五公主,还是极力压抑着隐隐上涨的怒气。“口中太甜。”李清瑟扑哧一笑,“慕容幽禅啊,你倒有趣,别人是因为药太苦了喝水吃蜜饯,你是因为太甜。不许喝水,若是冲淡了药效,本宫可不放过你,好了好了,虽然和你墨迹了半天,但总算也见效了,我睡了啊,你也早些休息。”打着哈欠,李清瑟终于钻进了阔别已久的被窝。喝水会减少药效?但口中的甜味让他有些反胃。突然,慕容幽禅一愣,不知为何,嗓子竟然不痒了,没有咳的欲望,若是说一点不想咳是夸张,但这种程度对于久病的他来说就等于治愈。称奇!没想到五公主这蒸梨如此见效,难道这是宫廷秘方?他很想问,但室内呼吸声已经均匀,可想而知她已经睡去,想想刚刚她眼睛布满血丝,他知道若是再将她吵醒,想必就要大发雷霆了。慕容幽禅将衣服脱下,平躺在床,几日里不得休息的咳嗽今日平息竟然觉得略略不习惯。五公主李清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好梦,清晨!一众下人恭恭敬敬在房门外等待伺候着,宫中春夏秋冬四名宫女外加小朱子很是纳闷,因为公主一向习惯早起,为何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慕容府的下人们也是纳闷,慕容大人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安稳睡到天亮?要知,慕容幽禅整夜咳嗽,所有人都知晓。府内大夫惊讶,难道昨夜五公主那川贝蒸梨起了效果?为何这对新人睡到现在?因为两人皆疲惫!李清瑟是因为大婚前一夜便一夜未睡,昨日大婚折腾了整整一天,夜晚因为慕容的咳嗽折腾了整整一夜,如今那每日早起的生物钟早不知道跑哪休息去了,睡得香甜。而慕容幽禅则是因为日日咳嗽不得休息,昨夜却突然一夜不咳,自然也是好眠。下人们自然不知道这些,都在心里想,慕容大人威武,平日里看病的和半死人似的,这行起来床第之事还如此生猛,将那娇滴滴的公主弄得日上三竿不得起床,牛!
>想归想,屋外安静,没人敢吵了屋内两位主子。最先醒来的是慕容幽禅,一夜好梦,醒来头脑清醒,已经多久没这么舒畅过了?微微转头,看到睡的香甜的李清瑟,不由得一愣,第一次身边有人同睡。“咳咳……”他一时没注意,竟再次咳嗽,刚想捂住嘴的时候,只见沉睡的美人眉头微颦,浓密的睫毛动了一动,犹如苏醒的蝴蝶尝试着展了一展蝶翼。慕容屏住呼吸,虽然这公主安静时美得如仙女,但她暴躁的时候也是见识过的,自己又将她吵醒,已静等其狂暴了。没想到,清瑟双眼缓缓睁开,迷茫地看了看面前之人,樱唇微启,说出的话却让他怎么也想不到。“那蒸梨治标不治本,你的身体亏了血气,要是想真正恢复还得补元气,不过那梨,你倒可以每日两次食用,一次一只。”“公主妙手回春,下官感激不尽。”他赶忙下了床,站起身来对清瑟参拜,垂下的眼帘,遮挡了诡异的双瞳,让人无法发现其心思。“嗯嗯,不用,起床吧。”李清瑟也不扭捏,直接起床,穿上中衣裤。她在宫中这么久也不是土包子,自然知道门外一堆下人们等着伺候,清了清嗓子。“春香,带人进来。”“是。”春香恭敬答应,随后那道房门轻轻推开,丫鬟们如鱼贯入,伺候着主子起床,迎接这新的一天。今日李清瑟还是一身红,因这大鹏国规矩,新婚女子三日红,在大婚之后的三天内都要穿着红衣。骄阳下,清瑟更为娇艳无比,站在房门口,看着慕容府的一草一木,心情大好,因为这里是宫外。深深吸一口气,比清新更多的,是自由!对着管家一挥手。“真是舒服啊,管家,将下人们都弄来,今日是慕容府女主子上岗第一日,要开一个动员大会,去吧。”……与喜气洋洋的慕容府不同,丞相府一片压抑,因为府中主子震怒,整个丞相府停止一切交际活动,成像大发雷霆,主母也哭天抹泪,他们的怒气直逼府内一处——寒院。院子中安静,院内无一下人伺候,院外众人把手,好好的院子,就如同牢房一般。崔茗寒在屋内习字,蝇头小楷。习字是他强迫让自己镇静的方法,每一次心情烦躁难耐之时,他便用蝇头小楷来桎梏自己几乎难以控制的情绪。“啪”的一声,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手上力气过大,手中狼毫一分为二,惨断两截,那带着饱墨的笔头一下子迸飞到门边。缓缓闭上双眼,瑰丽的眸子淹没在眼帘之中,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动了几动,仿佛在忍与不忍之间挣扎,最终……随着长长叹气,那眉头又舒展开来。睁开眼,眼中已经平静,伸手去摸笔架上的毛笔,却发现,十只笔都已被他掰断。门外嘈杂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听声音人数众多。“孽子,出来。”门外的咆哮声,正是崔家家主,当朝丞相,崔茗寒之父。屋内之人吐出半口气,闭上眼,当再次睁眼只是,眼中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他走出房间,每一步都无比从容,门外一群人,有震怒中的父亲,有含泪悲愤的母亲,有暗笑着看好戏的姨娘,有带着坏笑的庶弟,还有……暴怒的皇后姑姑。他撩袍下跪,“皇后娘娘千岁千……”“啪”的一声响,没等他跪下身子喊完那句话,已被冲上来的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