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悠缓缓喝了几口水,手托着杯,缓缓开口,“能有什么秘密?不就是他帮忙把新闻撤了,号封掉,顺便还查到了是谁在捣鬼。”
方钦州瞪圆了眼睛,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查到了?是谁,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宋乐悠幽幽地看了方钦州一眼,于是方钦州又坐下了。
“这不是在你和说么,你激动什么?是宋星灿。”
“那你打算怎么办?既然查到人了,总不能就这么轻拿轻放吧!”
“我的打算就是,攒着,以后一起算,我现在没时间跟他们耗。”
方钦州一连说了几个“你”,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宋乐悠脸上闪过无语的表情,想转身就走。
但方钦州还是说了,“你不是说退一步毁你道心吗?这次怎么……”
宋乐悠正色道:“那家人对我来说就像水蛭,麻烦难缠,虽然要彻底解决,但我想留到最后一起算。”
至于解决的办法,那就是血债血偿。
回到房间的宋乐悠,第一次摘下脖间的吊坠,轻轻地抚摸几下,低声喃喃:“师父,其实我看起来那么风轻云淡,心里还是恨的,我恨那个人,我知道我妈妈也有错,不该失去判断力自我怀疑任人磋磨,但是他可以离婚,为什么非要逼我妈妈,到那个境地,逼她成了孤魂野鬼,连我都找不到她…”
吊坠突然亮了几下,像是在回应宋乐悠的话。
宋乐悠很惊喜,连声叫着“师父”,没想到吊坠继续闪烁几下给予回应。
自从离开精神病院,师父就陷入沉睡,睡在这个曾经滴了他心间血的吊坠里。
吊坠是宋乐悠进了精神病院以后,在后院废弃的房屋里挖到的。
那时候,每到病人放风时,护士也会把宋乐悠一起放出来,让她在外面玩一会儿。
宋乐悠不敢离那些病人太近,就经常自己一个人玩。
精神病院也没什么儿童娱乐设施,所以宋乐悠的玩具就是院子里的垃圾袋、废纸、饮料瓶。
有一次在废弃的房屋里,宋乐悠挖到了吊坠,暗红色的,看起来和护士戴的宝石一样,宋乐悠就当作宝贝收了起来。
现在看来确实是宝贝。
挖出吊坠不久的一个晚上,就是师父口中的七月十五,宋乐悠和师父见面了。
说是见面,其实是师父的灵魂苏醒了,从吊坠里飘了出来。
当时的宋乐悠也没有害怕,反而觉得自己拥有了伙伴,第一个伙伴。
自此之后就是不断地学习法术、咒语、背符文,宋乐悠学得越来越快,甚至小小年纪丹田就能贮存灵气。
所以伙伴也变成了师父。
“师父,你醒了吗?出来这些天我还没找到适合你的容器,你有没有提示啊!”
但吊坠就是闪烁,却一直不见师父的魂魄出来。
宋乐悠在无名指那处伤口处继续划了一下,把血涂满吊坠。
然后拿出空白的符纸和朱砂笔,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用心感受师父的想法。
一分钟后,宋乐悠脸色苍白地睁开眼睛,发现符纸上写了三个字——峚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