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到饭点了,郑家没有什么菜,还是回来路上郑松柏带了一些菜回来。
郑松柏看事情已经定下了,就去帮着爸爸做饭,一行人吃完饭后再看八字。
正是农忙时候,如果家里不来客人,郑家一般都凑合吃一口,而且吃的粗粮居多。
炒了六盘菜,新蒸了馒头,还有之前剩下的槐花饼,都一起端上桌了。
宋乐悠吃了一块槐花饼,果然味道清甜。
方钦州没吃过,但看宋乐悠吃了,也掰了一小口试了一下,一入口方钦州就觉得芳香扑鼻。
说真的,方钦州真没吃过这种原生态的东西。
所以他把那块掰了一个角的槐花饼拿过来,全吃完了。
晚饭过后,宋乐悠开始看八字。
说实在的,郑爷爷的八字很普通,就是那种人堆里一扒拉一个的那种。
生活平平淡淡,没有泼天富贵,但也不会有大灾大难,能温饱就是了。
八字没什么奇怪,但郑爷爷脸色晦暗,八字眉连带着眼角都向下,遮住了大半眼球,整张脸上如同蒙了一层灰色一般。
总之不是长寿之相!
再看郑爸爸,年仅五十,头发就白了大半,眼球布满血丝,像失眠了几年的人一样,眼下青黑,原本因为种地风吹日晒的黑棕色皮肤,都没遮住黑眼圈。
八字中日支坐劫财,配偶身体不好,财星多旺,有偏财。
命里有两段婚姻,但第一段婚姻中妻子身体不好,遇到冲克财星时,妻子就有灾祸。
第二段同样如此,同时比肩劫重,脾气暴躁,夫妻关系不能长久。
现实也是如此,郑松柏母亲早早就病逝了,郑爸爸脾气也随了老爹,越老越固执。
“不过我爸就一段婚姻啊!”郑松柏不解道。
郑爷爷还是一如既往地抽烟袋,沉默不语。
只是在听到儿子有两段婚姻时短暂地抬了一下头,而后又垂着眼眸,继续抽烟。
郑爸爸的表情则是有些惊讶,但马上又恢复如常。
听到儿子的疑问,本来不欲多说,但又怕宋乐悠继续说出什么更隐私的话,郑爸爸就解释了一下。
“你小时候我打算再婚来着,相处了几年发现不合适,就没结。”
郑爸爸没有说,那几年,那女人怀了两三次。
不是保不住流产了就是女孩儿,所以拖拖拉拉,最后他俩也没结婚。
也许有过孩子就算婚姻,郑爸爸这样想。
“所以看八字,我爷爷和我爸爸没有什么灾祸是吗?”
宋乐悠点点头,“原则上是这样的。”
“那意外是……?”
宋乐悠看着屋子里郑家三代男人,话在嘴边,又收回重新措辞了一下,才开口,“原本他们的命格是这样的,但你的命格很矛盾,所以如果你有什么突变的话,是会影响到他们的,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你爷爷和爸爸以前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本来是没人找上门的,但有外力掺和,原本不该出现的……人找上门了,他们的命格也会突变。”
宋乐悠话音刚落,郑家三代人脸色都各有不同的变化。
郑爷爷是放下烟袋,重重地咳嗽了一下,眼睛直直地朝着宋乐悠看,有那么几秒钟。
郑爸爸则是不小心碰洒了水杯,水洒了一桌子。
但随即郑爷爷就扔过来一块抹布,郑爸爸没有言语,只是用力地擦着。
郑松柏则是有点忐忑,脚不自觉地挪动了几下。
他害怕连累爷爷和爸爸,但也怕受到他们的责备和骂声。
没人开口说一句话,方钦州也不好随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