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池少虞把湿巾扔进垃圾桶,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好了,乐悠,印子已经擦掉了。”
宋乐悠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不客气。”池少虞说着,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宋乐悠,眼中有些不舍,“乐悠,该登机了。”
机场的播报接着响起。
宋乐悠点了点头。
池少虞伸出双臂,抱了抱宋乐悠,“一路平安。”
灼热的拥抱转瞬即逝,但宋乐悠的心似乎被烫了一下。
池少虞站在原地,就这么笑着,看着宋乐悠。
池少虞目送着宋乐悠的身影渐行渐渐远,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再看不见她的身影,才转身离开。
另一边,宋乐悠登上飞机,她坐在宽敞的商务舱里,闭上眼睛,心中思绪万千。
关于山里的救援,池少虞一个字都没提。
但方钦州说了,不管是红眼航班还是张道长,又或者连夜上百架直升机和救援队伍,都是让人泪目的存在。
池少虞一句不提,宋乐悠的感触才会更深。
毕竟有些事情,不是光花了钱就能做到的,这其中的心意,灼热得让人心软。
似乎事情真的朝着原来算定的轨迹发展了。
后排胡猎猎还在好奇地问,“那个池少虞是不是喜欢宋乐悠啊?”
方钦州立马像找到队友一样,低声开口,“是不是!是不是!我之前就感觉苗头不对。”
虽然音量压低了,但每个字都透露着激动狂舞的信息。
胡猎猎很老成地点点头,“那就没错了,肯定不是单纯的朋友。”
方钦州也好奇了,“你是有什么经验吗?这么肯定。”
胡猎猎摇摇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就是爱情,我虽然不谈,但见的太多了。”
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但却顶着幼态的脸,方钦州真的有些出戏了。
落地后,宋乐悠才真正知道,胡猎猎口中的节约,到了哪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从机场坐大巴到市里,坐客车到县里,十几个人拼一个面包车到村子里,然后一座有着浓郁田园气息的小农家院亮相在宋乐悠眼前。
一回到家,胡猎猎似乎从一个软妹变成了村头二嫂子。
先安顿好宋乐悠和方钦州,然后就去菜园拔菜做饭了。
洗菜做饭那个利落程度,堪比她吃饭的速度。
吃饭前,胡猎猎才从里屋请出师父。
嗯,一位相当有韵味的女人,看着非常优雅,眼波流转,魅力无限。
不愧是修行多年的九尾狐。
宋乐悠和方钦州作为小辈,很恭敬地颔首问好。
胡绒绒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在宋乐悠和方钦州身上流转,似乎能看穿一切。
她轻轻开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但话语却很朴实,“你们也好,快点吃饭吧,我太饿了。”
这样的反差已经在胡猎猎身上见识过了,所以宋乐悠和方钦州也见怪不怪了。
胡绒绒坐在桌边,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胡猎猎在一旁介绍道:“师父,这位是宋乐悠,方钦州。她身上有那个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