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抹了一把自己被抓肿的脸颊,又将扯得乱七八糟凌乱的头发全部拨到脑后。
“大公子息怒,是奴婢僭越了。”
“灵芝?!你横冲直撞的赶着投胎啊?”
看清是我这个始作俑者,沈玉朝咬牙切齿,脸黑得堪比厨房里那口烧了二十多年的铁锅。
大概是生气极了,毕竟我见证了他所有丢人现眼的时刻。
“公子,奴婢做事一向风风火火,倒是你,腿上那根针插的那么深,难道不需要拔出来吗?”我啧啧两声。
沈玉朝脸上一阵青白交错,转而冷笑一声:“盯着男人的大腿看,你真是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羞耻心。”
我笑嘻嘻地回嘴:“公子上次的洗澡水还是奴婢打的,说羞耻心什么的就太见外了吧?”
沈玉朝噎住,白璧无瑕的脸都气红了。
讲真,都认识这么久了,在打嘴炮这点上,沈玉朝就从没赢过我,却还总是忍不住来送人头。
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菜瘾还大吧。
眼看着沈玉朝那张俊俏的脸一阵变幻,由白变红,由红变黑,由黑变绿……
精彩极了。
我适时的晕倒了。
最终,我和沈玉朝住进了同一间“病房”。
府医给他扎完了针灸,又给我灌药排毒。
尽管已经吃了虫酿醉的解药,但还是有些余毒进入体内,我也没少遭罪。
“唉……”
沈玉朝躺在那里,长叹了一口气。
“灵芝啊,你说咱们府里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奸细?”
“奸细?”
我小小的吃了一惊,“不能够吧!”
沈玉朝则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最近府里有些不太平……好像有人,在暗中窥探、密谋着什么……”
我心中一凛,忙道:“不会,府中的下人都是沈家家奴,不可能背叛沈府的。”
沈玉朝点头:“我量他们也不敢。”
我犹豫片刻,说:“公子,倒是偏院那位,毕竟是外男,不宜在府上久住。”
“你说萧兄啊?”
沈玉朝不以为意:“他在郡城无处容身,只暂住几日,伤好后自不会久留。”
“况且,他乃正人君子,一向重礼守规,从未踏出过偏院一步,不会冲撞府中女眷,你无需担忧。”
我沉默了,暗叹大公子你的眼光之瞎,比府门口算命老瞎子更甚。
萧青云是什么品种的正人君子?
你要是知道,他日后是如何祸害你妹妹,对她虐身虐心的,早带着人把他从偏院揪出来,踩在地上扇他一遍又一遍了。
哎,可惜!
还未发生的事,我也无法说给你听。
沈玉朝还在忧心忡忡:“我琢磨着,咱们院子里的那围墙,还是太矮了,赶明儿我让人过来再加高一点。”
我想说:不用了,真不关府外人的事!
想想又作罢。
他自己的家,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呗。
沈玉朝开始沉吟加高围墙,保障府内安全的事情。
我也趴在另一张床上开始思考,自己该怎么才能赶走大祸害萧青云?
一两次失败不算什么,我迅速又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