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捆扎得整整齐齐的两叠钞票,秦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弯腰、伸手,一气呵成,就把倒在地上的那两叠钱抄在手里。
“还给我妈妈,你不能全部拿走……”
看到秦丽翻萧可凡的包,灵儿急得大哭了起来,可这些都无济于事,秦丽的眼里只有那些钱。
因为怀里还抱着灵儿怕摔着,加上膝盖被擦伤带来的行动不便,毫无抵抗力的萧可凡,就这样被秦丽搜了个一干二净。
把钱抓到手里的秦丽,一双贪婪的眼睛,还在地上的零碎里搜寻着,灵儿从被拽得蹲在地上的萧可凡怀里滑到地上,又被萧可凡重新抱在怀里。
“怎么啦!这是怎么啦!一天到晚不安生,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听到吵闹的萧母,扭着水桶一样的身子,从卧室里怒气冲冲地出来,站在杂物间门口就大骂起来。
灵儿满脸委屈,眼泪汪汪地向萧母说道:“姥姥,舅妈她抢我妈妈的钱,那钱是林阿姨给我妈妈治病用的,伙食费用不了那么多,快让舅妈把钱还给我妈妈……”
萧母把目光投向眼前的儿媳秦丽,又扫了一眼蹲在地上用一只手捡拾着零碎的萧可凡,这才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便用一根手指指着灵儿,满脸怨气地说道:“不是我说你啊可凡,你自己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现在又带着这么个拖累,上班也上不成,再说没有一张文凭,哪个公司能用你?嫁人吧!哪个豪门公子能看上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你母女两个吃家里的,喝家里的,住家里的,用家里的,就你交的那些碎钱,够水电费不?”
萧可凡默默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强忍着膝盖的疼痛,挪到床前,弯下腰来把怀里的灵儿放在床上。
看到萧可凡没有理她,萧母又上前一步,摊着两手继续说道:“我拉扯你长大,供你上大学,目的就是让你有个美好的未来,可你,拿什么来回报我?拿什么来为这个家庭付出?你看看你的那些同学,哪一个没有嫁入豪门?可倒是你,自甘堕落,不但没有回馈家庭对你的付出,还无限地消耗着这个家庭的资源,你,你给我滚,马上就滚,带着你的拖油瓶现在就滚!别再拖累这个家了,这个家,从此与你一绝两断!”
越说越气,怒不可遏的萧母,激动的嘴角抖动,双手都打起颤来。
萧母的话,字字如刀,句句剜心,只觉眼前一黑,脑袋一阵眩晕的萧可凡,双手撑在床沿上,硬是没让自己倒下去。
秦丽眼珠子一转,上前扶住萧母,假惺惺地说道:“妈,您消消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可仑他回来,让我怎么给您儿子交代啊!”
说着,秦丽狠狠地剜了萧可凡一眼,然后幸灾乐祸的脸上闪过一丝坏笑,扶着秦母就出了杂物间。
“真不叫人省心,就这样子,还不把自己找个人嫁了,劳务市场上随便拉一个力巴当老公,也总比待家里吃闲饭要强。”
秦丽也为此忿忿不平,扶着萧母就往卧室里走。
“哼!不能白嫁,就算是带着个病秧子拖油瓶,那也得要一笔彩礼回来,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女儿,凭什么要便宜了别人?”
怒气未消的萧母,还在喋喋不休地发着牢骚,在她眼里,萧可凡不但是个累赘,更是一项已经贬值不少的投资。
与此同时,在北晨集团的一间办公室里,摘下了墨镜的苏晨,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