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懒洋洋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蔑地扫视了一圈会场,然后淡淡说道:“我听见了诸位的意见,也明白诸位摆功劳的意思,我是对海山集团没有任何贡献,但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没有我母亲李素云在背后的付出,就没有海山集团的今天,别以为董事长苏海山有多大的能耐,也别以为在座的各位有多大的功劳,没有我母亲当年的付出,山海集团说不定还是个卖百货的小店铺而已,既然大家说到历练,呵呵,那我就练练吧!拿海山集团来练练,就看海山集团经不经得起一练?”
这话,不亚于捅了马蜂窝,就连苏海山,也是一脸的失望之态,他万没想到,苏晨不但在这五年里没有任何长进,说起话来都轻重不分,不知进退,毫无根据的话张口就来。
在座的众人,虽然不敢对苏海山怎么样!但对这个曾经被逐出门墙的苏晨,却是还没把他完全放在眼里。
一听苏晨的言论,苏昊就放下了心来,这苏晨的表现,真不怎么样,完全不用把他当做一个有分量的对手,说白了,苏晨在他眼里,就是社会底层混迹的屌丝一个。
但作为集团公司的总裁,更应该在这节骨眼上表示出宽容和大度,想到这里,苏昊站了起来说道:“大家安静一下,看来二弟没有经历过高层次的职业,也没在高端商务圈里熏陶过,言辞粗陋也在所难免,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既然是我们苏家的一份子,大家就有责任和义务帮帮他,二弟这么大一个人了,总不能没有个具体的事做,大家看看,你们各部门哪里有合适的岗位,让我二弟发挥发挥,也算是物尽其用,请大家踊跃一点,不要不好意思,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也不要辜负了我爸爸对二弟的期望,对大家的期望。”
一番话看似诚恳万分,直至肺腑,但弦外之音大家都懂。
有人站起来说集团公司的安保岗位还缺人,可以安排到门岗执勤,集团公司的大门,那是责任的首要重地。
也有人说保洁阿姨有几个岁数大了,今天腰疼明天腿疼,干活也不利索,正好缺年轻有力的人来不缺,卫生状况的好坏,就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脸面。
更有人说,集团公司的食堂最近很混乱,需要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去帮厨,毕竟食物安全关系到大家的健康,自家人会更上心,也更放心。
反正,每一项工作,都是极其重要,都关乎着集团公司的兴衰与形象。
大家众说纷纭,争论不休,倒是苏海啸咳了一声,把闹纷纷的场面压了下来。
苏海啸欠了欠身子,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帮厨、门岗、还有保洁工作,还确实不适合咱家的二少爷去干,你们光考虑集团公司的脸面,也得考虑我大哥的脸面,这样吧!行政办公楼一直没有个部门做后勤,历来都是物业和采购部混搭,何不成立一个勤务办公室,让苏晨负责这一摊子如何?”
说完,苏海啸把目光,投向一脸黑线的董事长苏海山。
这个工作,说白了就是个闲职,无权无势,就是个跑腿的活,无非就是分发些茶叶给各部门的办公室,在就是过节负责一些礼品的发放,办公用品这些零碎的管理而已。
不过,既然成立一个部门,苏晨也算是个负责人,总比站在大门口当安保,或者搞卫生要体面多了。
“我,没意见。”
苏海山的话,就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