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又是一声闷响,这下,蔡秀兰的嘴里,直接喷出一支血箭。
肚子上挨了雷鸣一拳的蔡秀兰,又被雷鸣一手扯住头发,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向上仰起,掉了门牙的嘴,就像一个血洞一样恐怖地大张着。
雷鸣扬起另一只手里的瓷片碎渣,说道:“老实回答我老板的问话,要是再敢胡扯一句,我就让你把这只茶碗吃进肚子里去,和你那些秘密永远留在肚子里好了,你以为我们吃饱了撑着,跑这鬼地方蒙事来了?”
苏晨又点上了一支香烟,翘起了二郎腿,把头往茶座上一靠,向雷鸣扬了扬手,雷鸣松开了蔡秀兰,退后一步继续立在雅间门口。
苏晨吐了一口烟圈,缓缓说道:“赵祥是你的老公吧?”
此言一出,瘫倒在茶座上的菜秀兰,浑身急剧地抖动起来,一阵咳嗽之下,大张着的嘴里又喷出一股血沫。
“你有个好老公,起码,他是为他的家人能过上好日子,这才作出的选择对吗?”
苏晨好像漫不经心,在讲一个故事一样。
“咔咔!”
蔡秀兰又是一阵咳嗽,带着泡沫的血,不断地从嘴里涌了出来。
苏晨弹了弹香烟的烟灰,淡淡说道:“作为一个癌症病人,他自己知道这病已经到了晚期,没几个月可活了,索性,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在,挣一笔足以让父母和妻儿衣食无忧的钱,那是这一辈子最划算的事情,蔡秀兰,我说得对不对?”
“你,你都知道了?”
蔡秀兰吃力地从茶座上爬了起来,双手撑着上身,惊恐地望着苏晨。
“我知道归我知道,和你主动说出来,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结果,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才最划算。”
苏晨说完,又向雷鸣扬了扬手。
雷鸣点了点头,转身就出了雅间,不一会儿,拿着一壶茶和一条蘸湿了水的毛巾进来。
“自己擦擦,别等着老子再动手。”
雷鸣把毛巾扔在蔡秀兰面前,然后又拿过一只茶碗,放在苏晨面前倒了一杯茶水。
苏晨吹了吹茶水,然后喝了一口,说道:“茶不错,就是泡的时间还不够,水不够烫,得多加柴火烧烧。”
蔡秀兰浑身又是一抖,拿过雷鸣扔过来的湿毛巾,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张着跑风漏气的嘴说道:“去年,我老公赵祥被查出了胰腺癌,由于家里没有多少存款,最后连出租车都卖掉了,但他的病还是没有被治好,我们也清楚,这种病,一般来说是治不好的。”
“咔咔!”
蔡秀兰又咳出了一口血沫,用手里的毛巾擦了一把嘴后,继续说道:“由于在去年治疗期间,我张口向苏海啸总经理预支半年的工资,结果苏海啸总经理,以集团公司财务没有这个规定为由,直接拒绝了我的请求,我老公患病的事,也就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