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处理完几个高中生,等顾温回教室取书包锁门的功夫,那好被黑塑料袋里的证物,向顾长技汇报,搞破坏的女孩与顾温可能是同一人。
顾温坐车回顾宅的路上,师宣敲着手指在思索,然而下一秒,师宣和顾温同时愣住。
望着车外风景的顾温低下头,右手仿佛有了自我意识,在一下下敲着椅座,那轻妙的节奏,让他想起另一个人格,一时表qíng古怪。
似陌生。似欣喜。
轻轻说了一句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是你吗?
师宣想到什么,试图有意识地cao纵那只手,果然,顾温在主动包容接纳他,迫不及待的。师宣的意识仿佛涓流汇入顾温的海,灵魂jiāo融的一瞬顾温整个身体颤了一下。
不等顾温细细感受,失去控制的右手突然抬起,在他左手掌心写字,指甲滑过掌心软嫩的皮ròu,微微发痒,痒意深达眼部,让眼睛有些发涩、湿润,像枯木终逢甘霖,但顾温不习惯表达感qíng,很快又隐忍下来,维持一脸沉闷。
在掌心写字的指头仿佛察觉顾温的感qíng,突然顿住,缓了一会儿像在思考,十指指尖并拢,活灵活现像撅起的嘴,在顾温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顾温表qíng又空白一瞬。
聚拢的指尖颤了颤,像被他的表现逗笑了。
戏弄了顾温一会儿,师宣在顾温掌心写道:[我亲爱的男孩,我同样渴望与你融为一体,但现在我们需要度过眼前的难关。]
顾长技挂断电话后就忍不住点了根烟,时间滴答溜走,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小山,他皱着眉,怎么也想不到查来查去,居然查到自己亲儿子头上。上次相同的使用物品,他只怀疑是两人联手,并没想过是儿子假扮的,这样避着他断他的生意,会是无心之举吗?
妻子来喊顾长技吃晚饭。
顾长技揉揉眉头,顾温回来了么?
回来了。陆诗蕴脸色有点难看,也没见这样关心女儿。
一家六口进行晚餐时,顾长技几乎全程打量这个时不时就让他大开眼界的儿子,陆诗蕴黑着脸看着丈夫把那个小野种带回书房。
师宣呆在识海,看着少年照他的要求,阐述过去七年对顾长技的憎恨,不用调节qíng绪,无数孤独无助与奶奶相互扶持的日子历历在目,字里行间的憎恶已完全显露,顾长技目光越来越冷,踱步走到顾温面前,高大成熟的身躯充满压迫。
所以你是在故意报复我吗?
少年眸中恨意猩红,咬牙切齿道,我只是想证明,你曾经轻易抛弃我是多么愚不可及的行为。
师宣内心啧了声,与他的期许还是差了点,顾温可能打心眼里对顾长技厌憎太深,本该是又爱又恨的表qíng带着些冰冷讽刺。
顾长技如他所想,表qíng像吞了只苍蝇,不过怒气已经消下去一些,开始用一种考量的目光观察少年。顾温态度默然,高压目光下毫不露怯,顾长技如何去想都与他无关。顾父慢慢有点欣赏他,这与他心目中的继承人十分接近。
你上次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连我都骗过去了!顾长技冷哼一声,害我损失三个亿,你要受点惩罚长长教训。
顾温沉默跟随顾长技,进了密室。
顾长技从墙上取下一条泛着幽幽冷光的长鞭,跪下!
师宣估摸着鞭子的硬度,明白一顿皮ròu之苦是少不了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顾温受罚,不论是因为顾温还是故友。师宣在顾温跪下的一瞬,准备qiáng行替代他。
铛
却被无形的屏障阻隔!
顾温几乎一瞬间明白了另一个人格的打算,浑身肌ròu紧绷,竭尽全力阻止!顾温忍耐惯了,但另一个人格一向鲜活肆意,想到他的笑容从脸上剥落,想到他被别人哪怕是他的生父,折磨得痛苦蜷缩,顾温就难以忍耐,有种无名火烧得他脸上筋ròu都在一跳一跳。
顾温企图用全身心的抵抗劝退另一个人格。
可师宣魂体远比顾温qiáng大,意念坚定,直接qiáng行拽离顾温!魂体直接的较量让顾温惊颤!愤怒!忧惧!顾温的意识渐渐像被布蒙住,五感一点点被遮盖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止被一点点顶替的身不由已,焦躁得简直快要憎恨另一个人格的自作主张!怀着满心愤恨不甘,顾温失去意识
师宣掌握皮囊主权,唇角微勾。
顾长技见儿子还有闲心微笑,第一鞭子用了八成力道,想抽掉他的轻浮。
儿子左右两半脸扭曲一下,似乎忍不住想痛叫出声来发泄一下,却很快忍住,似乎是为了分散痛苦,开始不怕死地与他耍嘴皮子,苦中作乐。
被顾长技鞭打的人少说也有十来个,其中不乏骨头硬的,但这儿子是第一个能在他鞭子下从头含笑到尾,哪怕是僵笑。
顾长技像被这笑容激着,下手越来越狠,渐渐不留余地,然而,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却愣是撑到最后一刻,从有力气调笑到只能呼呼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