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娥眉鸟本就与副本联系诡异,你们竟还敢烤着来吃,这实在太...太......”
终究他还是没有说出口,许思言觉得两人此举实在冒险得很。
只是,当事人显然并不这么想,“我说,你们究竟怕什么?”
“所幸他们都已经死了,翅膀没有,羽毛还被人拔光了,我就算不吃它,它也没什么活的意义了吧!?”
好人的言不劝要死的鬼,姜九笙不打算插手,转头回屋。
“你...你们还是快些把这些鸟儿放回去吧!”
许思言还想再坚持几句,肖利明二人直接无视,无奈,许思言被后续赶来的钟德带回房间后也便没了劝解的心思。
午夜十二点,熟悉的女人吟唱声再次传来。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
“三梳是什么呢?!”
听着祝词,姜九笙并未作答,只是,当她推开门外出查看黑影时,对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姜九笙回屋关门时,却见到一双红布绣花鞋,正端放在屋前的一处。
瞬间凉气涌上心头,半夜的门外可以放任何东西,但唯独不能是一双红布绣花鞋!
姜九笙忍了又忍,终是抬脚跨过了那双绣花鞋,直接进入房间休息起来。
明天,不能再拖。
她一定要尽快找到身负怨念的新娘究竟是谁!
靠近西南方向的小屋中,此时的祝云莺、肖利明两人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双手,在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甚至,还有人在为自己梳头。
这种感受实在惊悚诡异的厉害,可两人偏偏就是挣脱不了,只能感受着自己身体一点点沦陷。
那双手仿佛修长又温柔,小心翼翼地护理着他们的头发,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很快,房屋空气开始潮湿起来,那双抚摸着他们头发的双手开始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直到一阵微风吹过,原本被秀发包裹的头皮并无所感,此时,头顶的凉意却变得清晰无比,两人这才惊诧,伸手超头顶摸去,“头发,我的头发呢,怎么会这样......”
两人不确定地来回摸索着,不可置信,他们的头发竟在无声无息之间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圆润脑壳。
不过,令他们更加诧异的事情很快再次发生。
两人的手臂顷刻间消失不见,只余下断臂处的疼痛麻木感提醒着二人此时感受的真实性。
“救命——”
“有没有人.....救命.....救救我......”
嘶声力竭的呼救声响起,可已然为时已晚。
下一瞬,两人全身的皮肤开始溃烂起来,疼痛感席卷全身。
像是有人用小刀一片一片撕扯着自己的外皮,全身的血肉就这样一片片被撕扯下来,两人撕裂着声音想要求救,可声带处早已变得沙哑无声。
二人只得平静地躺在床上,清晰地感受着自己身体每一寸血肉被撕扯下来的疼痛,直至再无一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