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面色变了变,“你睡这一觉,身子软了,骨子硬了。”
“那也是您传承的血脉!”霍天昊不急不躁道。
“这么说还是我错了。”霍老爷子给气哭笑不得,眉头直跳。
“是虞妃不配跪霍氏祖先,与爷爷无关。”霍天昊松开拐杖,单手去拉虞妃,“向爷爷赔罪。”
“别跪我,我怕折寿。”霍老爷子气呼呼地甩袖而出,吩咐佣人,“重新做一块。”
话音刚落,裂开的牌位突然断成了两块,从上面掉了下来,砸中其它的牌位,其余牌位像炒熟的豆子般全裂了。
一时间,噼里啪啦响声不断。
霍老爷子脸色阴沉,精冷眸光落在虞妃身上,“虞小姐,这霍氏大门你怕是进不来了。”
霍嘉铭意味深长看了眼霍天昊,“小七,人家弃车保帅,你弃帅保卒,是不是蠢啊。”
霍天昊嘴角微扬,拉过虞妃的手放在轮椅上,“走了。”
走出祠堂,霍夫人心疼地上前检查,“小虞儿有没有哪儿受伤?”
虞妃刚要摇头,看着霍夫人紧张的样子,鼻子一酸,忍不住撒娇,“妈,我膝盖好疼。”
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被妈妈宠爱过。
“让你受苦了。”霍夫人在她面前蹲下,“我背你回去。”
虞妃望着霍夫人精致的背,心里仿佛被塞上了棉花,软绵绵又暖暖的。刚才在祠堂内积压的憋屈与不适,渐渐消散了。
霍天昊是凉薄,但霍夫人待她极好。
“我能走,没事的。”
虞妃回头看着祠堂内乱跳的灯烛,突然着问霍天昊,“霍先生,你霍氏代历家主都死得好不甘心,为什么?”
“什么意思?”
“祠宇沧桑,神灵不泯;祖根再振,血脉相承。按理说是祠堂的气场应该是一片祥和才对,但你家祠堂怨气冲天,似有什么东西被一股力量压在里面。”
“小虞儿可不要乱说话。”霍夫人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如今七房失势,我们要谨言慎行。”
霍夫人领着二人出了大门,回头望着奢华的建筑,叹了口气,“霍老爷子当真是狠心。”
今日这场戏,虞妃似懂非懂,“不都是一家人吗?老爷子把我们叫来,就想罚我跪一下吗?”
“罚你只是逼我们低头,主要是借霍颜妈妈的作,卸小七的权。”霍夫人解释,“这次家宴后,小七若没有继续获得下任家主的继承权,我们估计就要搬出去住了。”
终究是住了26年的房子,已经当成家了,真要搬出去,还是会很不舍的。
卸磨杀驴,原来如此。
虞妃总觉得霍天昊不应该是任人宰割的人,她这个不擅宅斗的局外人都能看得明白,他又岂有不懂的道理,他竟然毫不犹豫将自己的科研结果拱手让人。
虞妃几乎要怀疑霍老爷子定霍天昊为继承人,是别有居心!
她担忧问,“会不会冻结所有财产?”
霍夫人刚要说什么,霍天昊给了她一个制止的眼神,淡淡道:“那是自然,到时我们会身无分文被赶出去,你要是怕了,现在就可以走。”
所有财富仿佛都是上天恩赐,转眼便会成为云烟。
虞妃不禁一阵心疼,抱着一线希望问霍天昊,“这就是你要跟我离婚的原因?”
霍夫人一听愣住了,“什么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