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耐用的油纸，和油纸上印刷着的穿着春装长裙，拉着母亲的手在花丛中追逐蝴蝶的小女孩画像。
凡是接到传单的人，都惊叹于画像的可爱细腻，纷纷把油纸带回家去包裹东西用。
甚至有人专门多出门几趟就是为了多拿几张油纸。
而拿了传单回家用的人，出入拿屋见的都是传单上的画像，还有小女孩旁的字样。
【五月十五，玲玲衣铺门前，嵩明县首场大型走秀表演】
【免费展出】
人们来来往往，或许一开始想到的是只要占了一份油纸便宜就心满意足了。
但着被肖霖晓印得巨大的【免费】二字，总是不免勾出人心底的好奇心。
不如……去一？
反正没有钱嘛。
但这玲玲衣铺又是哪里呢。
熟悉中央大街的人凭着回忆走到拿传单的附近，才恍然大悟。
竟是孙启明家的制衣铺改了名！
这也是肖霖晓的建议。
中央大街上的制衣铺都没有自己的姓名，各凭本事招揽客人。
可既然已经花钱定制了独属于自己家的传单，总不能将客户拱手让人吧？
这就需要一个朗朗上口的、让人几眼就能记住的名字了。
【玲玲衣铺】的名字是孙启明提出的。
白玲是想将儿子孙汤的名字融进去，在【汤汤服装】和【汤宝衣铺】中间纠结。
孙启明当时没反对，却私下里找到肖霖晓说了自己的想法。
“虽说这间制衣铺是我名下的产业，但玲儿跟了我这么多年，对这间店铺的付出早就远远超出了我这个名义上的店主。”
孙启明说这话时还有些不好意思，手藏在身下不断握成拳头又松开。
“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每天见门口的【林姐炸货摊】几个字，眼里总是欢喜和羡慕的。”说起白玲，孙启明总是那么如数家珍。
他低头笑着，神色里满是温柔：“我就在想，会不会她也想要一个值得炫耀的、属于自己的店铺名？”
肖霖晓不禁为之动容。
这份礼物不需要金钱，更不需要什么时间。
真要说，哪里比得上现代那些车子电脑之类的金贵。
但肖霖晓几乎可以想象到白玲得知这件事后感动的模样。
事实也是如此。
新做的店铺牌匾送到店门口，孙启明和林狸一人一边架住，等待着吉时到来上新牌。
白玲着被罩住的木牌匾，忍不住摸了摸心口。
“好奇怪，为什么我这么紧张。”白玲小声嘟囔道。
孙启明和肖霖晓对视一眼，偷偷低头笑。
包裹住牌匾的纸张被慢慢解开，云逸郡主手写、黄梨木做成的制衣铺新名字展现在众人面前。
【玲玲衣铺】
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牌匾上，却像是被集体按下静音键般悄无声息。
直到白玲反应过来，捂着嘴闷声尖叫：“这，这是真的吗！”
肖希儿早有先见之明，等着白玲身旁，伸手搀住她，笑着说：“是，是真的，我们玲姐也成为大老板咯。”
白玲呼吸渐渐平和，嗔怪地了她一眼：“别是你们集体瞒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