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阳云直接避开几个衙役的联手袭击,胳膊一撑,甚至翻到了击堂鼓上面坐着。
还理直气壮地大喊道:“叫王运成出来,接案子!”
“你,你!别得寸进尺!”
有佩剑的衙役即可拔出佩剑来,直直地插向坐在击堂鼓上的蒋阳云。
这个举动可是在大大伤害县衙的名声,他们有义务维护县衙!..
结果剑还没碰到上面的女人分毫,就被跟随她的侍卫们拦了下来。
大内侍卫也并非所有人都是严肃性子的。
邵鸿彩一把夺过衙役手中的佩剑,反过来擒住对方,甚至把佩剑架到了对方脖子上。
还笑嘻嘻地说:“这个女人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哦,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们~”
其他大内侍卫们只是冷眼旁观,懒得去理这个性子怪异的同事。
衙役们却被他给唬住了。
特别是被邵鸿彩擒住的衙役,亲身体验了他的武艺,心知在座几个人就算联手也不可能是邵鸿彩的对手。
尽管双腿颤颤,但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小名,也只能对着其他衙役们大喊:“快去问问这个女人的身份啊!”
其他人才幡然醒悟,一股脑地往里面跑,甚至将他一个人留在了外面。
被所有人抛弃的衙役只能苦笑一声,勉强接受现实。
算了,这就是同事情吧。
唉,早就知道这帮子男人靠不住,幸亏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能依赖他们。
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呢。
邵鸿彩着衙役露出自嘲的笑容,也是大发善心地放开了他。
还从他身上捞起佩剑的剑鞘,收回鞘中。
一边动作,一边还要摇头吐槽:“这东西也配叫剑?”
衙役抽了抽嘴角。
明明只差了一个字,意思却天差地别。
他们佩戴的剑如果不配叫剑,那他们又是什么?
邵鸿彩对上衙役绝望的眼神,不由得嬉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嘻嘻,习惯了,开个玩笑嘛~”
明明刚才还是绑匪和人质的关系,现在就开始勾肩搭背起来。
邵鸿彩揽住衙役的肩膀,满脸八卦地问:“诶,你在县衙也干了不少年吧,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衙役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道:“我今年尚未及冠。”
不就是说他老吗。
充满创伤的心灵,经受得起任何打击。
果不其然,邵鸿彩上下打量他一番,露出一个吃惊的神色。
“天,没想到你……失敬失敬,这是少走了二十年的弯路啊!”
呵呵。
衙役只想笑,嘴角却动不了。
能遇见这种人,到底是他的福还是他的祸。
虽然把身为人质的同事丢下实在不太人道,但其他衙役们的手脚还是很快的。
不一会儿,王运成就匆匆赶来——当然,身前身后都有不少衙役守护着。
厉行正好也在县衙中,听说门口有闹事的女子,起了兴趣,也跟着王运成一起出来。
远远地,透过县衙大门去坐在门口击堂鼓上的女子,厉行几乎觉得自己眼睛花掉了。
他不断加快脚步,快一点,再快一点,到最后甚至是用跑的,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女人身边。
女人低头着地上的娃娃,笑了。
她蹦下来,半蹲在地上,一把抱住脸上滚动着大颗水珠的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