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衙役”是被夏鹤鸣拴在马车后面,一路提溜着来到县衙的。
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让他一路上被无数人围观。
若不是手臂也叫夏鹤鸣牢牢绑住。
“守门衙役”真的很想遮住自己的脸。
到最后,他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一个人也是,一群人也是。
议论就议论去吧。
议论又不会掉一块肉。
“吁——”
马车停在县衙前面,夏鹤鸣扶着肖霖晓下车,冷冷地甩了“守门衙役”一个眼神。
他方才害怕起来,不禁打了个哆嗦。
着县衙前面的牌匾,“守门衙役”是真的开始担忧了。
被别人议论不会掉肉。
在这里被打是真的会掉肉啊!
他倒吸一口凉气,努力想要挣脱开身上的绳索。
无济于事。
又对上夏鹤鸣越发凶狠的眼神。
耳边传来肖霖晓笑眯眯的话:“再动,就多加十个板子哦。”
威胁!
天大的威胁!
“守门衙役”心里怒吼着,身体却是乖巧地一动也不敢动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可不想为了自己的这一点点小面子而丢掉性命。
肖霖晓冷笑一声。
多一个眼神都不想留给他,转头进了县衙。
只挥挥手让夏鹤鸣尽快处理完那人的事情。
夏鹤鸣掰了掰手掌,骨节连接处噼里啪啦一阵响。
“守门衙役”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但再响也没用。
躲不过去的。
“啊——”
门外传来痛呼声,肖霖晓丝毫不在乎。
眼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王运成家的后院。
才终于笑起来,大声喊着:“云逸姨姨在家吗?”
云逸郡主捂着笑脸出来,在肖霖晓脑袋上轻轻一敲。
“你也快成大姑娘了,怎么整天里还是这么不稳重。”
肖霖晓捂住脑袋,嘿嘿笑着。
“再是大姑娘,在云逸姨姨面前也是您的晓晓呀~”
她挽上云逸郡主的胳膊,亲昵地喊着。
云逸郡主无奈笑,摇了摇头。
她真是拿这个孩子没办法。
肖霖晓跟云逸郡主续了会儿久,便直接切入整体。
“县丞大人准备祭典准备的怎么样了?这会子有空给我说一说吗?”
云逸郡主脸上飘过一抹愁意。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家那位啊,这两天为了这个祭典真的是挖空了心思,整日熬夜调整细节呢,任凭我怎么劝也不愿意去睡。”
肖霖晓疑惑地问道:“不过就是举行一个普通的祭山仪式而已,王叔给我写份稿子不就好了,需要这么重视吗?”
前两年的祭典也没见他如此上心啊。
“如果跟之前那样,只有肖家庄和附近几个村庄的百姓参加,的确不需要太重视。”
云逸郡主轻叹道:“可是朝廷里来信,说是会派一名朝中人士来观祭典,亲自体验一下抚育了余孺人的地方是什么样子,还要亲眼见识一下山女大人的能力呢。”
“我?!”肖霖晓震惊地指着自己。
她咋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插曲?!
“是啊,旨意是前两日猜到的,据说那位朝中人士早几日就出发,很快就要到达嵩明县了。”
所以他们没能来得及通知肖霖晓。
毕竟王运成收到消息时,肖霖晓都已经在收拾来嵩明县的包裹了。
肖霖晓屏住呼吸,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