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城的人,能够活下去,总是有能耐的。
不擅长武力的人,极擅长眼力。
沈晏修瞥了眼有些小得意的山牛,低下头拨弄着火堆。
他知道她喜欢会脸红的小秀才。
二丫抱着哥哥,嘟嘟囔囔:“哥哥你就从了她吧,然后我们把阿娘接过来,我唔……”
她不想待在医馆,整日戴着面具,那不舒服。
沈晏修来不及细切,将一大块肉塞到妹妹嘴里,堵了她的话。
太阳落下去,火光在两人脸上跳动。
二丫拿哥哥和山牛当床,吃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小承影听说二丫今儿要回来,从日落等到月升,医馆院子的大门关上,他还在门口趴着看了许久。
路尽头一直没有人来。
钱娘子将他揪回去,他躺在自已的床铺上,听到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立刻直起身子往窗外看。
可是除了插在窗台上那只不太像蜻蜓的新郎官,再没有其他回应他的。
第二天快吃午饭的时间,二丫才从外头慢慢悠悠回来。
一回来便给大家分桑果。
小承影站在最后,不敢上前,二丫抓了一把桑果,穿过人群,递给他。
“诺,给你。”
“你不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