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个情绪宣泄口,找到了可以怪罪的人,沈语冲着时律大吼了起来,“都怪你!你把桑允慈带回来,为什么管不好她?让她来翻我的衣柜?我的裙子都被她穿走了!你让我穿什么去送爸?”
时律被推远,脚下绊到了一些衣服,差点摔到。
他凝眸看了眼地上花花绿绿的衣裳,突然捡起了一件淡黄色的,递给了沈语,“穿这件。”
这条淡黄色的长裙,上面手工刺绣了许多迎春花。
这件是时父有一年去云南考察回来送给沈语的,这上面的一些迎春花还是他自己绣的。
沈语只在很少机会的场合穿它。
上次穿还是时父学校举办的慈善晚宴,她穿着出席了,说明了裙子的来源后,惹得时父的那些好友同事们哈哈大笑。
但是都是善意且欢快的笑声。
沈语一把夺过裙子,“时律,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没有合适的衣服穿。”
时律抬脚走到衣橱另一侧,拿出一件挂在里面的白色衬衫。
上面同时也绣了很多的黄色小花。
没错,这件衣服也是时父送给时律的。
这件衬衫跟沈语的裙子是配套的。
时律把衬衫放在床上,自顾自的脱掉了外套,脱起了衬衫。
沈语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停下了哭泣,“你干嘛?”
“我穿衬衫,你穿裙子。”
“时律,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