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变态、好色！渣子！垃圾！亏我还……”
“我改主意了！”
“我不要迁就你！我现在就甩了你！”
“……”
缪雪儿怒气冲冲，漂亮的眉毛竖起。
她拿着的手机，里面有‘现在就甩了伱’之类的回音。没有画面，是实事广播吗？
苏明看向夏夜。
她又到底是啥时候穿上衣服的？还贴心的捡起自己的裤衩递过来。
纯红的。
这还是以前连续几天倒霉，想着正好是本命年买的。耐用，到现在也没掉色。
但显眼的颜色，在这种昏暗的地方，又确实不太合时宜。
“我……”
苏明想说话。
“你什么你？！给我走！出去！”
“……”
被过于气愤，脸都涨红的缪雪儿打断。
“等我穿个裤子先。你也不希望我走光吧？”
“？”
“……”
苏明默默提起裤子，站在趴窝的门边，拿起来比划。
卡口彻底报废。锁芯那也变形了，得赔钱吧？
“你给我站住！！！”
刚想出门，背后又传来呵斥。
“你敢出去试试？！”
“柏拉图！”
“好，出去就别再回来！”
“……”
对她的声音，苏明充耳不闻。
到前台说了下门的事情。只说是不小心弄坏，至于旅馆的人怎么看待怎么思考是他们的事。
夏夜一直跟在边上。
她身上依然有奇怪的气味。毕竟她穿着的j和白丝，甚至乐福鞋里都有些许生命。不可能一点味没有。
不过这都无伤大雅。
盯视她那人畜无害的小脸。
“我上次是不是说过，要搞什么动静之前先和我说一声。”
“不记得喔。”
“我是不是也说过，‘为了你好’的情节少点。”
“小夜，会被责罚吗？会被大哥哥怎样惩罚呢？”
咕叽，咕叽。
她故意用鞋子在地上扭动脚踝，发出就像是下雨鞋子被水泡过之后的声响。
裙角晃动的同时，双马尾也跟着晃悠。
似乎拿她没办法。
或者仅有的办法过于涩情。
算了，先解决眼下的事吧。那并不难。
2月26日。
深夜。
房间又换了。
与上次换房间不同，缪雪儿闷闷不乐。
“柏拉图。”
“嗯？”
“我要跟她决斗！”
“？”
“我之前让侍从调查过，知道她有点能耐。我不懂这个时代的事，被她耍的团团转……我认了。”
缪雪儿咬牙切齿，“但我得让她明白，任何技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虚的！”
“我觉得……”
“觉得我会小肚鸡肠杀掉她？恰恰相反！我就要让她看看什么事王族的宽宏大量！什么是王族的力量！”
“……”
苏明是想说，最好不要。
缪雪儿自己说过，她沉睡七百多年力量没啥长进。说白了她要进化就必须吸自己的精华，光是口服液和休眠只能让她最低限度存活以及微乎其微的进化。
“还有！”
“你、你是不是也拿我的衣服给她穿了？！”
“没有。”
“你摸着良心给我发誓！”
“……”
“谁教你摸着我的了？！”
“……”
苏明倒不觉得缪雪儿说的决斗能有什么严重后果。甚至说不得连这也是夏夜预想中的一部分。
她想做的……
是洞悉到自己想法之后，想如法炮制想复刻当初激将安诗瑶之后得到的结果？
“好了！你现在就给我去安排。”
“我必须要把她吊起来！让她心服口服！”
缪雪儿眼瞳红到极点，看样子真是忍无可忍了。
2月27日。
苏明去同一层另外的房间找到夏夜。
决斗的事就简单提了一句。
“好喔。”
“小夜没有问题。”
那样笑眯眯的说没问题，到底是输给缪雪儿没问题还是继续刺激缪雪儿没问题啊？
苏明真正想聊的是哲学。
这种事不管是和安诗瑶还是缪雪儿，都不太能聊。前者可能会因此情绪不稳定，焦虑。后者什么都不懂，懂之后也可能会焦虑。
“我一直觉得她们的生活遇见我之后过于单调。”
“人的生活如果一直都只是两点一线，某天两点之中的一个点出问题，会乱套。”
“我想培养她们拥有第三个点。问题只在于，第三个点是离我近点培养还是无所谓时间、距离。”
说的可能很模糊。
但苏明有理由相信面前的小娇妻会懂。
“小夜，不知道。”
“不知道吗？”
“大哥哥，平常会玩游戏吗？”
“最近比较少。”
“玩游戏，会看说明还是跳过呢？”
“跳过。”
“嘻嘻。”
她立起身，“和小夜一样，都是跳过。只不过大哥哥跳过的是游戏说明，小夜跳过的是无关紧要的一切。只要结果导向小夜想要的就好。”
跳过无关的，只关注结果就好吗？
至于她想要的结果是什么，不用问也知道了。
“喔，小夜不用培养第三个点。”
“也没有两点一线，只有一点一线。”
“……”
管它是一点一线还是两点一线。
更关键的地方是，苏明并不知道要怎样给夏夜培养事业。
“没事。”
“等下不仅仅是雪儿要和你决斗，我也要来一场。”
“大哥哥，过分。”
“何谈过分？”
“和雪儿姐姐决斗完，小夜已经精疲力竭，大哥哥还要。不管是瑟瑟还是决斗都会输掉。”
“我没开玩笑。输了你就得被关小黑屋。”
“小夜，也没有开玩笑喔？”
“？”
“噗叽噗叽。”
裹着白丝的嫩足在地板留下水印。还没换啊？
2月27日。
凌晨1点。
场地由托斯家族提供，技术由夏夜提供。
一个位于威斯特郊区的湿地公园。监控全部被暂时替换信号源。
缪雪儿会用剑？
那种类似石中剑的玩意。
为啥有点眼熟？
而夏夜则是随便换了身粉色运动服。有点像出门夜跑的高中生……高一？还是国中？
双马尾+侧马尾真要不得，和这样的她瑟瑟会有种莫名的背德感。明明她早就是合法萝莉、不对，合法妻子。
缪雪儿则是穿方便活动的夜行衣，也就是那天‘私奔’用的。
“哈！”
“……”
果然不会用尾巴吗？
夏夜也用了武器，刚开始苏明没注意，她袖口里有匕首。啥时候把自己匕首顺走了？去她房间探讨人生意义时被色诱被顺走的？
咳。
那也不算是没防备吧？
毕竟谁会没事防备感情非常稳定的小娇妻啊？
“叮叮当当——”
金属碰撞音没停过。
苏明发现一件奇特的事。即便没有武器加持，他的眼里也能勉强跟上月色下飘逸的红与粉。
缪雪儿接连使用过好几次魅惑。
夏夜也很配合她动作迟钝过几次。但在决斗之前夏夜就说过，对她没有用。说什么魅惑原理是通过视网膜吸收光折射什么东西致幻……而她随时可以切断视觉与神经的联系，对她没用。这么说，魅惑对盲人也没用？
“你输了！”
没几分钟，夏夜坐在地上，面前是用剑指着她的缪雪儿。
“没有喔，刚才小夜在热身。”
“？”
“雪儿姐姐，小心背后。”
如果夏夜想的话，早就可以结束战斗。
而现在说让缪雪儿注意背后之前，也同样可以轻而易举结束。
只是特地给了缪雪儿反应的时间。
“你不是人类……现在才是你真正的实力？”
“是喔。大哥哥很喜欢摸小夜的尾巴。”
“什么下流的东西！全都砍了就是！”
“……”
手下留情过头了。
哪有能把对方衣物破坏到到处都是洞，宝宝食堂罩周边刚好完全划出一个圈还不能一招的对手？
“我绝对要杀了你！”
缪雪儿显然急眼了。
举着剑冲过去。
结果也只是夜行衣裤子小腿那的布料，也没了。
“我……！”
缪雪儿气的发抖，咬牙吭哧半天。
“你不是人！我没法跟你打！换种别的方式！”
“而且我刚来这时代没太久，不公平！”
“……”
她虽然有一半血脉是人，但严格来说好像也不是来着？
“雪儿姐姐想，换什么呢？”
“下棋！”
“双陆棋、十五子棋！随便你挑！连柏拉图都下不过我！”
“……”
苏明很想说。他会下个鸡毛的棋，至于缪雪儿吹嘘的在王宫就算是最厉害的棋手也下不过她，是赢多输少……试问，哪个不要命的敢赢王女？
“没招了吧？”
“我告诉你，我曾经在王宫面对全王国最厉害的棋手也是九胜一负。”
第一把，夏夜输了。
然后。
第二把，夏夜赢。
第三把，夏夜赢。
……
第十把，缪雪儿把棋盘掀了。
“骑马！狩猎！”
大晚上哪儿来的马？
2月27日。
早。
“你给我发誓。”
“她在这谁都不认识，也和我一样只能靠自己赚钱！”
“不准摸我的良心，摸你自己的。”
“……”
望着缪雪儿依然气愤的表情，苏明叹了口气，“我保证，她和你一样，在这只认识我。就算有认识的，她也不可能去找别人帮忙。”
“那最好！还有，她不准用话术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诱惑别人搞营销！那是作弊！”
“……”
不敢苟同。
以前有幸跟着夏夜一起进水上乐园享受过半票。那明明是福利。
“你说话啊！”
“行。我绝对追求公平的好吧？”
缪雪儿卯足了气力出去。
2月27日。
晚。
缪雪儿赚了368英镑。
夏夜，赚了4512英镑。
“你绝对作弊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利润？卖面包一天要卖多少？！”
缪雪儿见到那么多钞票，猛拍桌子。
她那是实打实跑上跑下，趁着店主搞活动卖的。
4多？
她都不敢想。
“小夜，只卖了四个面包。”
“四个？那更是不可能！柏拉图，别告诉我，你信她的鬼话！”
“……”
苏明被瞪视着，没说话。
要问信不信？
有啥不信的？
“很简单喔。第一个面包免费给客人吃，让他们能明显感觉到充满力量。然后再卖剩下三个，每个卖1504就好了。喔，小夜说是王族特供。”
“你拿我的名号去卖面包？！”
“雪儿姐姐，不是王族。也没有说过，不可以打着王族的名头卖东西。小夜是承担被王族的人逮到打断腿的高风险，去卖面包获得高价报酬。”
“你、你……！”
缪雪儿想吐血。
辛辛苦苦忙那么久，结果这家伙打着王族的念头就轻轻松松赚了自己十倍不止的钱？
问题是规则还真没说不允许她这样做。
2月28日。
凌晨。
缪雪儿躲在被窝里，终于委屈到哭出声。
“好吧。”
“雪儿，我得告诉你，你现在挑的基本上全都是她的强项。什么赚钱也好，格斗也好，下棋也行，都是她的强项。”
“……想笑就笑吧，反正我输了说什么都是理由。王族不会找借口的，要押我去断头台，就押。”
“你为什么那么想赢？”
“我是因为！我……”
“……”
她又缩了缩身子，轻咬住苏明脖颈。嗦了一点。
“就算我接受她，还有那个商人。”
“伊丽莎王族的女人，也不可能接受被别人戏弄，什么都比不过，什么都得听她的。”
“没人叫你听她的。”
“这是我和她的事！”
缪雪儿瞬间推开苏明，那双眼瞳在黑暗中直直盯视苏明，“我知道我有什么一定可以赢过她了！”
“？”
什么可以赢？
对b赢对a？
2月28日。
晚。
苏明并不知道缪雪儿跑去找夏夜说了什么。
只知道她换了衣服，换成以前的她绝对不会主动穿的j+白丝。
早上从自己手头拿走她这段时间领的薪水就为了这？
“你拿什么跟我较量啊？”
“我母亲不但是纯血魅魔，还是真正的女王！”
“我父亲更是有骨气的国王！直到上断头台还有无数子民为他呐喊！”
“……”
比爹？
“小孩子再怎么装大人也是小孩子，比起你，这身衣服我穿着更合适吧？”
“……”
夏夜那身j+白丝，已经洗干净了。
但她的表情并没有之前那种愉悦。
“雪儿姐姐，你输了。”
“哈？我输了？我哪里输给你了？！想在这装可怜让柏拉图判你赢？！”
缪雪儿不自觉挺起宝宝食堂，嗤笑一声。颇有终于扬眉吐气的样子。
“小夜在前面，一直都对雪儿姐姐有种敬仰之情。”
“？”
缪雪儿怔住了。
“无论怎样被羞辱，怎样输掉，一次，两次……十次，都依然会继续挑战。小夜不自觉认为，王族原来就是这样，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