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店刚将收益结清。抵偿了货款,剩余的就交给前东家了,现在店里连进货的钱都没有,等于是家空铺子。
孟祥被气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只得拿出一笔银子来,先让管事去进货,将布店的生意先支起来。
至于庄子,孟祥上门前怕重蹈覆辙。
先是派人去庄子上打听了一下情况,见一切正常,才上门亮明了新东家的身份。
庄子上的张老汉一家对孟祥也极为客气。
不过,见到庄子上的营收后,孟祥又皱起了眉头。
这庄子本就地处偏远,前年收成好,年底结算时,账面上的银子确实还看得过去。
但是,去年张老汉的儿子摔了腿,挺严重的。大夫说起码要休息半年,不然这条腿保不住。
张老汉夫妻俩又年事已高,靠着张老汉儿媳一人撑着庄子。
孟卿然当时见张老汉一家可怜,加上张老汉保证儿子好了以后会卖力干活,这才让张老汉一家继续在庄子里待着。
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去年庄子上的营收并不好。
孟祥上门时,张老汉的儿子正好还在床上躺着。
见到庄子上下就剩一群老弱妇孺,孟祥顿时又着急上火。一气之下将张老汉一家从庄子上赶了出去。
不过,这人是赶走了,地里的活还得有人干。
所以,孟祥就先从乡里雇了几个人去庄子上干活。
这活干得到底如何,那就与孟卿然无关了。
云清听后,忍不住笑道:“王妃,大老爷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孟卿然一听云清的称呼,立马皱了眉,“以后别叫他大老爷,他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云清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那粮铺的伙计和管事呢?还有张老汉一家怎么办?”
云清虽然乐见孟祥自食恶果,但粮铺里的人和张老汉一家并没做错事。这无端端地被牵连,真是无妄之灾。
孟卿然见云清一脸担忧的模样,立马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目光,照旧卖起了关子。
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云清立刻心领神会。
云清道:“难道这都是王妃的主意?”
孟卿然立马露出孺子可教也般的笑容,“云清果然是聪明的。”
她继续解释道:“粮铺的伙计和管事早就和安叔通了气,他们不认孟祥这个东家。至于张老汉一家,郊外的温泉别院正好缺人手,我就将他们安排去那了,也适合张老汉的儿子养伤。”
云清听后,顿时喜笑颜开,“王妃真是高明,这样一来,孟祥可要有得忙了。”
孟卿然道:“想从我这拿走东西,哪有那么容易。”
她不仅挖了坑让孟祥往下跳,她更是要让他任何好处都捞不着。
“去告诉安叔,给附近的庄子和米商们递个话,谁都不要卖货给孟祥,不然就是与我秦王妃过不去。”
她难得用身份压人,但有时候这层身份确实好用。
孟卿然继续说道:“还有让安叔吩咐布店的阿四,让他把那批有问题的布料进回去。让阿四把账面做得好看一点,别让孟祥看出错漏。实在做不好,就把云樱叫去。”
云清听后,更是笑得乐开了花,立刻领命就要去给安叔传话。
半道上云清还不忘将这个好消息顺道告诉云樱。
云樱虽然脑子不快,但可是做假账的高手。这账阿四做不好,云樱可能做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