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堂内,孟卿然正看着安禄递来的书信。
自承恩公府和礼部尚书府被封后,孟怀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孟卿然派去应阳书院的孟璟还没起作用,孟怀自己就先坐不住了。
黄知非是他死命巴结上的人物,不知费了多少钱财。
结果,眼见着乡试在即,黄知非却被关进了大理寺监牢,孟怀怎能不急呢?
而前世孟怀能一路从乡试到会试再到殿试,应该如孟卿然猜想的那样,都是靠着黄知非的一路帮衬。
孟卿然放下书信,心中已有数。
门外,云清的声音急促而响亮,“王妃,福庆传话说,王爷请您立刻去书房,有要紧事。”
见一向沉稳的云清都变得如此火急火燎,孟卿然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裙,便出门而去。
她刚踏出墨韵堂的院门,就见福庆正一脸急色,来回踱步。
“福庆,王爷有何急事?”孟卿然上前问道。
福庆见孟卿然出来,连忙迎上前去,“见过王妃。”
随即他摇摇头,继续说道:“小人不知,但看王爷的神色,似乎很是着急。”
孟卿然闻言,片刻也不敢耽搁。提着裙子,就快步向萧凛的书房走去。
刚走到书房门口,孟卿然就听到里面传来萧凛焦急的声音:“季寒,你务必尽快找出解法,本王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孟卿然心中一惊,推门而入,只见萧凛面色如同冰霜一般,季寒则是一脸凝重地在一旁翻着医书。
孟卿然急忙走上前去,握住萧凛的手,关切地问道:“王爷,您怎么了?”
萧凛见孟卿然一副惊恐的样子,生怕吓着她,连忙安抚道:“卿儿,你莫慌。”
说着,他握住孟卿然的手递到季寒跟前,“季寒,替王妃把下脉。”
季寒闻言,立刻取出一块帕子垫在孟卿然的手上,开始为她诊脉。
片刻后,季寒松开了手,看向孟卿然,然后又看了看萧凛,面色显得有些复杂。
“王妃的脉象平稳,无任何中毒的迹象。”季寒如实说道。
萧凛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沉吟片刻,萧凛看向季寒,“你说这蛊毒一般分为子母蛊?”
季寒点头,“是的,蛊毒中最为常见的便是子母蛊。母蛊在施蛊者手中,子蛊则可能被藏于受害人体内。若母蛊不除,子蛊便无法根治,中毒之人将持续遭受痛苦,甚至有生命之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有时母蛊也会被下蛊之人藏于某物之中,比如画像、书籍等,有时候甚至是人体内,以便随时控制中毒之人。”
萧凛听后,面色愈发凝重,他微微蹙眉,“那如何确认我是否中蛊?又如何确认这蛊毒的母蛊在何处?”
季寒微微摇头,“王爷,恕在下才疏学浅。中蛊一事也不过是在下的一种猜测,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孟卿然在一旁听到这里,已是脸色苍白。
趁着萧凛和季寒沉默的间隙,她连忙出声问道:“王爷,什么蛊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凛轻轻握住她的手,缓缓开口:“卿儿,我原以为曲嬷嬷带回来的那幅画中有毒,但吃下解毒丸后,我依然时常感到心悸,季寒怀疑可能是蛊毒所致。”
孟卿然听后,眼中满是惊惧,“曲嬷嬷哪里来的蛊毒?季神医也没有解法吗?”
季寒:“王妃,在下这回真的是没招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