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周剑豪扯了张知晓的衣袖，尴尬冲着林母笑了笑。
林母先是一愣，随后被姑娘的坦诚给逗乐了。
她真诚问：“怎么收费的？”
张知晓真诚回：“看病情，便宜有几毛的，贵的有十块的。”
林母差点惊呼出声，她觉得屋里的赵青凤应该不知道这回事，她是个好面子的绝对不会允许儿媳出门赚钱。
可是张知晓有本事，她也不希望有本事的白白帮人做事。
“什么病要收一张大团结？”天价的收费把林母好奇心勾起来。
张知晓严肃回：“病人的病情我不能说。”
两人一板一眼的对话让周剑豪觉得好笑又无语，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林母肯定点点头，更加信任眼前的姑娘。
“老林也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病，”说到此处，她挑眉低声说着，“他身上毛病挺多的。”
说完又笑眯眯的，林母应该是个豁达的人，不过是家里儿子、男人都不省心罢了。
“阿姨，我吃过早饭过来，可能会针灸，让叔叔不要吃太多。”
张知晓忘了今天要跟着赵青凤去见她的好友，出发之前赵青凤先带着张知晓去百货大楼逛一逛，挑几件新衣。
具体买几件她没说，赵青凤本身就是财大气粗的模样，手上翠绿的镯子真是辣得让人流口水。
也就是现在的人觉得镯子不值钱，度过动荡的十年很多人不愿意带这些首饰惹是生非。
在新衣服和赚钱面前，张知晓犯了难。
周剑豪提醒她听一听对面的动静。
林老头胸腔里卡着痰仍旧不认输骂着林浩，林浩站在他面前只沉默半会，然后腆着脸劝着老头不要生气。
这会自己过去也看不了什么病，两父子和好更有利于林父的身体健康。
快到年尾巴，但沪市的市中心仍旧人挤人，外乡借着出差来旅游的，周边农村进城逛集市。
大街上红灯笼高照，国营商场门口挂着大红布喜气洋洋，百货大楼门口挂着小灯串，在白天也一闪一闪亮着灯。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周剑豪取下白纱布戴上墨镜，由张知晓牵着在人潮中艰难前行。
赵青凤回头嫌两人走得慢，可看见小两口那恩爱的姿势，又故意加快步伐在前头等着。
今天百货商场的人也多，张知晓带着拖油瓶想速战速决，身上新买的大衣全是赵青凤决策。
米色西装呢子大衣，里面再穿一件褐色的贴身羊绒毛衣和西装短裙，搭配着金色腰带。
这身装扮是沪市冬日最时兴的穿着，赵青凤杵着下巴上下打量，觉得缺点什么，眼睛一亮拉着张知晓去了鞋柜。
买了高跟半截靴，配了米色长腿丝袜。
她扯下张知晓的头绳，盖过肩膀的长发有着未修饰的天然美。
“有点像张玉。”
这个演员张知晓在涠洲岛都听说过，是当下最红的电影明星。
她看过张玉的黑白海报，婆婆这样夸自己，张玉的粉丝该挂自己了。
“可怜我儿子现在瞎了。”
周剑豪在二楼楼梯口等着两人，听见母亲没由头的一句，脑袋上冒出大大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