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忍不住颠了颠,确实不像石头的重量。
这时院外有动静,街道办的同志如约到场,手里还提着秤。
进小区就看见张嫂站在下水道口子旁,脚边是沾了不少鸡毛,而公鸡耷拉脖子死在下水道口子边,脖颈处靠着一只接血的碗。
“大姐,原来你真是买鸡肉红烧啊。”街道办同志有些不好意思,拿着秤就是想记鸡的重量给办证呢。
张嫂把石头塞进围裙兜里,看见对方手里的秤有一想法。
“小同志,能把你的称借给我用一用吗?菜市场卖鸡的人说是三斤二两,但是我瞧着不对劲儿。”
因为之前的误会,对方不好拒绝,只说别让血染了称。
“我先称了然后进屋洗干净给你们。”
张嫂麻利提拎起公鸡,公鸡脖颈上未凝固的血滴落在托盘上,张嫂不好意思笑笑,急忙看了一眼杆念着:“是对的,我年纪大了手感不准,年轻的时候是一提一个准。”
她放下鸡,让他们等着自己,自己进去洗称去。
张知晓站在灶口前,火小一点就往里面添点柴火,然后再加点水。
张嫂直接把黑漆漆的石头扔进锅里,煮了一会没反应,张知晓也没反应过来,她愣神看着锅里的石头问:“这是什么菜?”
张嫂让她赶紧捞出来放在她洗干净的托盘里,滑动秤砣等稳住仔细看一眼秤杆,确实不是一个石头应有的重量。
张知晓一个看不懂称的人都察觉出问题。
外头同志催着张嫂还称,张嫂又把石头扔进锅里,特意盖上盖随后捡了三瓶汽水给了街道办的同志。
“真的不好意思。”
对方接过汽水才不好意思,一句有事找我们算是张知晓一家在砂石厂这边站稳脚跟。
这会哪顾上杀鸡啊,张嫂急忙回了厨房,张知晓拿着小刀细细刮着石头表面,刀刃上卷着一层厚厚的黑泥。
“张嫂,这石头不像是石头的。”张知晓手上用了劲儿。
很快里面露出金黄小点,张知晓停下动作忍不住和张嫂对视,两人紧张吞咽吐沫,这是想到一块去了。
“你小心点。”张嫂颤着音儿叮嘱着。
张知晓深呼吸,活动手指重新握上小刀就小点一圈细细刮着,黑泥是越刮越薄,里面金色透了出来。
“这是金子吧。”张知晓抖着音儿问。
张嫂跟着紧张起来,小心翼翼接过石头认真打量,甚至还嗅了嗅,心脏轰然激烈跳动起来,算见过赵青凤的嫁妆,张嫂也没见过石头一样的金子啊,
确认是金子后,张知晓也不敢刮了,掉一点她都心疼。
“找专业工具吧。”可她想不明白,谁家会把金子做成石头然后绑在鸡脚上做‘定位器’。
“应该是上一辈人躲震荡时候用的手段,不过忘了和下一代人说了。”
“……”那不是血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