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走远了,你追不上了。”
“打你的事,是本王不对,那一日太冲动了,为父跟你赔礼道歉,也不禁你足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江夏王作为王爷,作为父亲,竟是主动认错,这要是传出去得震惊掉多少人的下巴,足见对爱女的宠溺。
这时候的他只以为叶凌烟想跟着叶离走,纯粹是在府里受了委屈。
叶凌烟看向他,本还想任性两句,但一想到叶离刚才和自己谈的那些话,便瓮里翁气道:“知道了,你是父王,我是女儿,我哪里敢记恨您。”
闻言,江夏王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自己女儿?
他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凌烟,你能这样,为父太高兴了!”
“来,让父王看看,这几天似乎瘦了。”
面对他的关心,叶凌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不断的往外看着,试探道:“父王,他真走远了?”
“嗯。”江夏王点点头。
“那您知道他去哪吗?”叶凌烟问道。
江夏王警惕道:“你问这个干嘛?”
“没,没什么啊,我就是问问。”叶凌烟美眸闪烁,道:“你不说就算了,我就知道父王不相信我!”
此言一出,江夏王哪里受的了,立刻道。
“他要去太原。”
闻言,叶凌烟的双眼闪烁,太原?
她不由握紧了玉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
从王府离开后,叶离直接迅速出城,现在虎贲军已经秘密出发,他也要抓紧时间启程赶往太原才行。
按照计划,三万虎贲军将作为撕破脸的底牌使用。
而叶离率领的钦差队伍,将直接明牌抓人,带着人证物证,问罪王渊,要人到案。
傍晚时分,一千禁军正在披星戴月的赶路。
夏阳骑马在马车旁,不理解道:“陛下,卑职不明白,为何您一定要先用圣旨开路,问罪王渊。”
“这不是让王渊做好准备吗?为何不直接动用三万虎贲,强行抓人?”
叶离淡淡道:“任何事都要讲究师出有名,如果不先问罪,那抓王渊就变成了排除异己,打压王氏。”
“名不正,则言不顺,到时候你觉得其他贵族门阀能作壁上观吗?”
“但朕公事公办,一切按照程序办事,到时候太原王氏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就算其他贵族门阀想要帮忙,都要掂量一下后果和名声。”
“这王渊本就犯了死罪!”
闻言,夏阳似懂非懂。
“那陛下,三万虎贲为何又要藏?咱们明面一千人单独行动,不安全啊,而且没气势。”
叶离淡定稳重,眯眼道:“排场大不大,朕不在乎,人光明正大的去是为了出师有名,定性王渊的作恶多端,但刀子,朕得藏好!”
“否则如何在撕破脸后出其不意,一击定胜负手?”
一霎那,夏阳一凛:“陛下高见,卑职佩服!”
这时候,突然,苏心斋骑马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马车旁:“陛下,蜀都廖仲来信!”
叶离回过神来,微微诧异,廖仲?
此人乃是禁军校尉,当初离开蜀都的时候,留下他带队保护受伤的若云仙姑,顺便帮助殷红叶建立商盟,督造官道。
他怎么来信了?
叶离当即接过信,撕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瞬间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