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总之,那个副本空间里,白天是白雾的主场,夜里则轮到地jīng,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好对付。
这些猜测说来就话长了,梁霄想和海有余说的并不是这些,所以他定了定神,含糊道:反正后来就回来了。
他拿起筷子,搅了搅已经完全糊掉了的面条,还是一点食yù也没有:叔叔,我猜你听闻过神殿,百合现在的qíng况恐怕不容乐观,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能也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吗?
海有余皱着眉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她人呢?
有点发烧,迷迷糊糊的,我起来的时候给她敷了冰袋。梁霄叹了口气,我们都是为了百合
海有余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大道理,问题在于,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你能阻止什么呢,你能做什么呢?
至少知道了她的身世,才有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梁霄低声说,生活在人类社会,总归要遵守规则,不是吗?
海有余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杀人狂魔,他闭着眼想了好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我会和她说的,至于你?他轻蔑地哼了一声,还没结婚呢,关你屁事。
梁霄苦笑一声:是是是,那我上去照顾百合。
等等,海有余叫住他,指着桌上的面碗,吃了,别làng费。
梁霄露出一丝笑容来。
海有余拎起菜篮,不放心地嘱咐:我去买菜,她要是不舒服就送她去医院,她不喜欢挂水,真不行挨一针就消停了。
梁霄应下来。
他吃过这碗糊掉的面,上楼去看海百合,她烧得迷迷糊糊的,嘴唇起皮,感觉到他回来了,就问:回来了吗?
嗯。梁霄亲了亲她的额头,好点了么,要不要喝水?
海百合点点头,梁霄扶她坐起来,喂她喝了点水,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滚烫的:难受吗,不如去医院吧?
头疼。她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抱抱我。
梁霄拥住她,轻轻摸着她的头:那好,如果难受,我们就去医院。
海百合蹭了蹭他的颈窝,眼神一暗,他的颈动脉就在她嘴边,她只要咬一口,他就会死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张开嘴,咬住了他的脖子,梁霄感觉到她尖利的牙齿和湿热的呼吸,忍不住笑了:又想咬我了,真坏。他抱紧她,小妹妹,你这么调皮,自己知道吗?
我杀了你哦。她舔了舔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你怕不怕?
怕死你了。梁霄没好气地在她脸上捏了下,好好躺着,想不想吃东西?要不要喝果汁,补充一下维生素。
海百合摇摇头,发丝粘了他一脸:什么都不想吃,觉得有点累。
那就睡觉吧,和你的尾巴一起。梁霄亲了亲她的额头,乖一点。
海百合还是摇头。
那我抱着你。梁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更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这样行不行?
嗯。海百合把尾巴从枕头底下拽出来,牢牢抱在了怀里。
梁霄问:不开心?
嗯。
因为杀了人?
海百合看了他一眼,闷闷问:现实里,有人死了吗?
田嫣早上去幼儿园的时候摔了一跤,好像摔破头了,宝儿发了高烧,去医院了。梁霄轻笑了起来,没有人死。
啊,是吗?海百合叹了口气。
梁霄好奇:你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不知道。海百合咬着手指,我好烦躁,可能生理期要来了。
梁霄眨了眨眼:是吗,那我给你检查一下。
啊别闹我生病呢。海百合躲开他的手,咯咯乱笑,你的手好冰,凉凉的好舒服。笑闹了一会儿,她累了,把他的手盖在自己额头上,我困了。
睡吧。梁霄给她盖好被子,我在呢。
不会离开我吗?她抓住他的五指,紧紧的扣住,不肯松手。
梁霄凝视着她的眼睛:不会。
就算有一天,你真的变成了怪物,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海百合放心了。
病来如山倒,尤其是平时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更是来势汹汹,海有余原本以为她下午就能活蹦乱跳,没想到到了下午温度又飙升了上去,超过了39度,不得不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