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回到山dòng里,把木头给了伊万:可以站起来吗?我要人帮我一起弄点东西。
她要是放我出去,当然没问题。伊万巴不得能出去放个风呢。
梁霄问海百合:可以吗?我要他帮我的忙。
海百合用力点头。
伊万喜不自胜,拄着拐杖往外走,dòng里光线不好,一出去看见梁霄的长相,他什么都明白了。
女人爱俏,女野人也不能例外啊!
梁霄选了一棵不算粗壮的树木,从包里拿出锯条:来,帮个忙。锯条不比电锯,一个人使用还是吃力了一点。
伊万问:你要这个gān什么?
盛水。御寒、食物、储水,这是活下去的必要条件。
伊万也不多问,和梁霄一起锯了一段木头下来,梁霄拿出了地jīng的爪子,开始掏空树心,这个地jīng的利爪坚硬程度可以与金刚石相媲美,他一直带着它,是非常趁手的工具。
海百合看了一会儿,抢过来自己弄,梁霄也不和她争,用爪子画了个圈,嘱咐道:把圈里的掏空,但是不能凿穿,明白吗,我要用来装水的。
她点点头,利爪在她手里发挥了更大的效用,她砰砰捅了几下后就很轻松地把树心掏了出来,一个木桶很快就诞生了。
他们如法pào制,一共做了三个木桶和几个木碗,虽然还十分粗糙,但已经好太多了。
等回到dòng里的时候,乔不见了。
伊万很肯定地说:他跑了。
通常海百合出去的时候,会用巨石挡住dòng口以防他们逃跑,但今天她完全忘了这件事,就算回来看到乔不见了也没有任何反应。
伊万有理由相信,他现在逃跑,女野人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看脸真是国际惯例啊。
午饭是昨天吃剩的ròu,梁霄还是非常痛苦地吃了一顿水煮ròu,海百合这次没有再作死尝试,只是默默坐得远了点,啃完了自己手里的烤串。
吃过午饭,梁霄对伊万说:不能总是吃ròu,我们也得摄入淀粉。
伊万也跟着吃烤ròu,对他的水煮ròu不屑一顾:除了那个红的野果,我没见过她带回来其他的东西,ròu不好吃吗?
梁霄:好吧,战斗民族就是战斗民族,可是ròu吃多了肠道会出问题,要不然以前糙原上为什么茶叶金贵呢?
维生素纤维素都是很重要的!
不过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问海百合:这里有没有土豆地瓜南瓜之类的东西?
她三两口吃完了烤串,去拉他的手。
梁霄说:我和她去找些吃的,你他顿了片刻,用眼神示意伊万,如果你要走,现在是个机会。
伊万摇了摇头:不走。他可不像乔那个蠢货,从这个女野人打回来的猎物体型上看,这一带的猛shòu可不少,腿还没有好利索之前去冒险可不明智。
好。
海百合带着梁霄往深山里去,一路上,梁霄发现了可以食用的蘑菇,非常结实可以编成糙筐的植被,一种应该可以食用的小果子海百合就看着他越拿越多,心里越来越愁。
这些不是不能吃就是不好吃,他拿这个gān什么呀?
鱼不好吃吗?
梁霄没有注意到她的忧虑,他想,如果要一直生活在这里的话,主食怎么办呢,没有淀粉类的食物总是让人难以安心啊,有种子也行,他可以尝试着自己种,小麦稻谷玉米红薯土豆都行啊!
等到下午太阳西落的时候,梁霄一手牵着海百合,一手拎着一箩筐的东西回来了。
伊万还是坐在老地方,叼着一根叶子看天空,很是惬意的样子,看到他们回来,努了努嘴:那个人回来了。
梁霄一点也不奇怪,野外求生不易,大型猛shòu搞不定,小的如同兔子也不好抓,哪有在海百合这里坐等吃饭来得容易。
他无所谓乔去哪里,只要不来打海百合主意就行。
他正准备收拾一下今天找回来的东西,就看到海百合依依不舍松开他,他下意识地拉住她:你去哪里?
海百合给他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要去找东西吃,梁霄有点不舍得,可海百合不等他说话,一下子就钻进了林子里。
他的担忧伊万看在眼里,挑眉问: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是啊。梁霄说,有什么不好吗?
我没有这么说,不过,你胆子够大。伊万还是觉得梁霄是因为没有看到她凶悍的一面才会把她当普通姑娘,真的等到看到她shòuxing的一面,恐怕就不会这样了,不过,他现在这样吸引了女野人的注意,对于他来说有利无害,便也没有多说。
梁霄虽然和伊万关系不错,但也是相较而言,绝不会轻易对他说出真相,闻言也就笑了笑,低头处理带回来的蘑菇。
乔从山dòng里出来,凑到他身边问:你们在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我还以为你是中国人呢。
美国人。梁霄淡淡道,只是恰巧会说而已。
原来是这样。乔很热qíng地问,你中文说得真好,我一点都听不出来口音,来中国留过学吗?
梁霄敷衍地应了一声,乔好像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一直试图拉近关系。
傍晚,残阳如血,海百合扛着猎物回来,她人那么小一点点,猎物的体型是她的两倍,她浑身上下都是黏腻鲜红的血,滴滴答答淌下来,热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