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一下心情之后,朱标忍不住朝韩度叮嘱道:“这东西在你献给父皇之前,谁也不能告诉,更加不能看,包括孤在内。”
“有这么严重?”韩度神色疑惑,甚至觉得朱标有些小题大做。
和韩度满脸的轻松相反,朱标却脸色严肃的朝韩度郑重点头,“走吧,孤陪你一起进宫。”
朱标还是觉得,光靠他说话,或许并不能引起韩度的重视。既然如此,那他就守着韩度入宫便好了。
韩度点头赞同,笑了笑说道:“既然这东西这么重要,那蓝玉的事情多半有着落了吧?”
听到韩度问自己,朱标没有点头,只是拿不定注意的叹息一声:“但愿如此吧。”
......
在一个多时辰以前,韩度刚刚从战船上下来,还没有走出水寨,就有人快马加鞭的跑向皇宫通风报信。
老朱正在一如既往的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朱批在老朱手上时而静若处子,时而动若游龙。
这些日子,老朱先是因为蓝玉破灭北元皇庭而惊喜莫名,随后又因为蓝玉的种种僭越之事而愤怒不已。
短短时日,老朱就经历了从极喜到极怒,受到的刺激简直是比他这一辈子的经历都猛烈。
正当老朱在埋头批阅奏折的时候,毛骧径直走上前来,跪拜下去。
“何事?”老朱头都没抬,只是撇了毛骧一眼,语气淡淡的问道。
毛骧连忙直起身来,满面笑容的朝老朱拜道:“皇上,大喜啊。臣得到消息,镇海侯俘获了北元皇帝。现在已经下船,朝着京城而来。”
啪的一声,朱批从老朱手上落下,在御案上滚动几下,将奏折染红了一大片。
现在老朱根本就没有空闲去管奏折被朱批污染,猛然抬头盯着毛骧,失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臣万万不敢妄言,镇海侯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入宫求见了。”毛骧脸上的喜色简直是比他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还要兴奋。好似这北元皇帝,是被他给抓住的一般。
老朱顿时高兴的豁然起身,背着手在丹陛上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