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善长记不记得不要紧,关键是有人帮他记得就行。甚至有人记不记得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老朱是否认为真的,才是最重要的。
李善长被人弹劾之后,老朱让他上折子自辩。
李善长接到旨意,连忙上奏自辩。
可是已经晚了,从皇上让他上奏自辩,群臣就非常明确的知道了皇上对李善长的态度。
于是,几日过后,丁斌曾经在胡惟庸家里做事,他供出李存义过去与胡惟庸之间的来往情况。
老朱闻言大怒,立刻下令逮捕李存义父子。
大狱之中,李存义父子被挂在了木架上,灰白的囚衣上面血痕道道。
蒋瓛一脸兴奋的看着李存义父子,好似根本就不是在看两个阶下囚,而是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金光大道和功成名就的捷径。
蒋瓛生个懒腰,叹息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李存义面前,笑着说道:“李寺丞,你这又是何苦呢?咱们同殿为臣,蒋某也不想这样。你还是招了吧,只要你将李善长和胡惟庸之间的勾结招出来,咱保证不会再让你受皮肉之苦。”
李存义搭怂着脑袋,好似听到了蒋瓛的声音,艰难的抬起眼皮,痛苦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蒋瓛却笑了起来,叹声说道:“其实即便是你什么都不说,咱也知道。李善长和胡惟庸来往甚密,胡惟庸谋反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存义闻言神色激动起来,不顾身上的伤痛,浑身挣扎起来,搅动的他身上的锁链哗啦啦作响:“胡说八道,家兄和胡惟庸是儿女亲家,有来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胡惟庸被抓的时候,连皇上都没有因此追究家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违逆皇上的旨意?”
蒋瓛表情没有丝毫改变,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凑近了点盯着李存义的眼睛,说道:“蒋某当然不算什么东西,咱顶多就算皇上的一条狗。皇上让咱咬谁,咱就咬谁。你这么聪明,连皇上的心思都知道。你觉得咱都把你给弄到这里来了,是什么意思?”
蒋瓛眉头挑了挑,朝着李存义示意几下。
李存义闻言顿时浑身一僵,瞪大眼睛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蒋瓛看到李存义的神色变化,脸上的笑容逐渐变为冷笑,挺直了身躯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存义,长叹一声说道:“嘴长在你的脸上,你不说咱也拿你没有办法。不过你不说,可就要问问它们答应不答应了。”
伸手朝着满屋子的各种刑具一指,蒋瓛转身朝着下属吩咐道:“给他用刑,咱倒是要看看是这满屋子的刑具硬,还是他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