瓨老夫人毫不客气道:“要不是看安宁乖巧,昱儿又喜欢她……再加上她母亲原先和顾家相熟,不然我也不会同意这事的。”
“祖母,还请您恕明歌擅自偷听之罪……昨日,安宁姐姐的父亲安怀远来了咱们侯府,竟是为了还银子。”
老夫人一听这话,当即转头,厉声问:“什么?还有这回事!”
孟明歌被吓了一跳,双手离开了她的身躯。
她忙说:“是啊……我听得不仔细,只听到说……他好像赌博,曾经还借过银子,昨日来是专门还银子的,我打眼看去,加起来将近一百两呢……”
“虽说祖母家是不缺这些银子,可说到底他只是个外人,动不动就给这么多银子,也是不妥……”
随后,她生怕自己得罪林夫人,又补充道:“叔母心善,肯定也是因为安宁姐姐,所以才礼待她的父亲,可是我一想,她父亲竟然好赌……”
“所以,我便擅自让人去查了查他的底细。”
老夫人浑浊的双眼依旧锐利,听罢摇着头说:“这种事,她竟然一点都不告诉我……安宁的父亲绝对是个无赖,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应该让这两姐妹进来,平白无故招惹了这种人,还不够麻烦的!”
“谁说不是呢……这一查,我也被吓了一跳,她父亲之前因为欠了账,被人追着打过,迟迟还不上银钱,这么大个家业都被败光了,还敢来问叔母要银子用去赌博,这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啊。”
老夫人气得不知该说什么,过了半晌,才颤抖着双手咬牙道:“一开始,她只是说安宁的母亲是死于意外,这孩子可怜,父亲生意前两年受了影响,所以才来了顾家……没想到竟是这样,这种无赖要是赖上我们了,可真是造孽。”
孟明歌这通状告完,有些得意,又添油加醋地说:“安宁姐姐有个这样的父亲,也不知道她本人会不会受其影响……如今昱儿那么喜欢她,我还真是担心呢。”
老夫人一拍桌子,发出“嘭”的一声响。
她站了起来,面含怒容:“我们侯府可不容许有这种人进来玷污了,我去找你叔母问问!”
孟明歌一听这话,当即有些慌了,拉着老夫人的衣襟说:“祖母,您可千万别说是我……我怕叔母会生我的气,可我也只是有些谨慎罢了。”
“你放心,这种事哪怕只是让我知道个开头,我也定会查个一干二净,要不是你告诉我了,我还始终被瞒着呢。”
……
老夫人气势汹汹地去寻了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