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季淮南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这样也好。
车马很快到了国公府的门口,国公爷此刻正带着家中独子小公爷贺鸿阳在门口迎客。
贺鸿阳和季淮安一向交好,见侯府的队伍来了,当即下了台阶迎接。
“淮南哥哥方才大婚,可舍得带家中新嫂来给我们大家伙开开眼?”贺鸿阳打趣着。
季淮南纵然心里不想承认段欣喻是自己的妻子,但出门在外为了家族颜面,也不得不做足了伪装。
“就你小子贫嘴,小公爷不日也将娶妻,不知今日,这准新妇可有来啊?”
兄弟两人有说有笑,段欣喻正要掀开帘子下轿,彼时,不远处传来了孟栩咋呼的声音。
“季淮南!你居然出来玩不带我!亏得我跟踪你,否则都不知道你居然带了她来!”
段欣喻当即又坐了回去,透过轿子的窗口往外看,就见孟栩风风火火的坐着小轿子迎了过来。
看到她的瞬间,季淮安的脸色当即狠狠一沉,贺鸿阳也颇为尴尬。
“今儿可是正宴,你怎么带了妾室来,这不合规矩。”
季淮安眉头紧皱:“不是我叫她来的。”
这时,孟栩的轿子停在了段欣喻的轿子旁,她头发未曾带朱钗,就肆意的披散着,身上的衣服也被绑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实在不成体统。
见了季淮安,她蹦下轿子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
贺鸿阳见状,有些皮笑肉不笑尴尬地咽了咽口水:“早听说侯爷纳了个非同寻常的美妾,如今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
季淮安下意识地把手臂抽出来,皱着眉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在家等我么。”
孟栩欲要开口,段欣喻经过昨日一遭,深知这个孟栩语出惊人,唯恐说出什么怪异的话来丢了侯府的脸。
如今自己终究是侯府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季淮安若是丢了人,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思及此处,段欣喻当即赶在她开口前掀开了轿子的帘子。
“孟妹妹,真是辛苦了!”
登时,几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孟栩到了嘴边的话也被噎了回去。
段欣喻慢慢下轿,贺鸿阳这才看清楚了她的模样,当即眸子都含着几分光,撞了撞季淮安得劲肩膀。
“侯爷好福气啊,嫂夫人堪称绝色。”
季淮安却没心思听这些,他唯恐这两个女人吵起来,这可是郡主的寿宴。
然而,段欣喻却下轿走到孟栩的面前:“怪我今日出门急,不知方才八月底,天气就如此寒凉,侯爷骑马定然冷了,还是妹妹想得周到,来给侯爷送斗篷吧?”
孟栩一怔:“嗯?”
段欣喻又道:“看妹妹出来的急,定然是怕侯爷伤了风寒,连发髻都没来得及挽。”
说着,她从头上摸下来一根朱钗,三下五除二地,就将孟栩散落的头发盘了上去,当即整个人都利索了不少。
这一幕可是看呆了贺鸿阳,忍不住又撞了撞季淮安的肩膀。
“后宅和谐也不过如此吧?正妻与妾室如同姐妹,季兄好福气啊!”